慵懶的哼唧唧的一句帶著嬌嗔,毛聳聳的小腦袋硬是往他的頸間鉆。
君北夜聽得她這軟糯的勾人的嗓音,一下子就心軟了,揪她腦袋的大手情不禁就變成了輕撫。
微微湊到她的耳邊,噙笑道,“不過是親親就這樣,往后讓你侍寢,你該怎么辦,嗯?”
喬如星迷迷糊糊的道,“侍寢,我為什么要侍寢,皇上別吵,我要睡覺。”
君北夜:“……”
都是他的貴妃了,不侍寢可能么!
親了一口他的臉頰,低低道,“只許睡半個時辰。”
喬如星進入了夢鄉,壓根不理他。
君北夜抱著她起身,徑直進入了里間。
良妃把字畫放在了桌子上,站在那里,看著皇上跟貴妃你儂我儂,親密的咬耳朵,雙腳好像盯在了原地般,壓根邁不開。
哪怕明知道這般不合規矩,可是,她就是無法離開。
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看著……
最后,皇上抱著貴妃,越過她的身旁離去,好像她是一根木樁子,壓根沒看見她這個人似的。
她怔怔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眼眶飛速氤氳起了一團霧氣,一滴晶瑩的淚珠猝不及防的劃過了臉頰。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皇上是愛她的,對她是與眾不同的,不是別的妖艷賤貨可比。
此刻才真真實實的覺得,皇上的眼里,從來沒有過自己的,皇上從來沒有愛過她。
皇上如果愛她,為什么不口勿她,不抱她,不跟她爾儂我儂,不動晴的將她擁在懷里……
她成為皇上的良妃這么久了,皇上卻從來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皇上不肯碰她,卻這么溫柔霸道,纏A綿A悱A惻的擁著貴妃親口勿……
皇上不愛她,皇上是不愛她的!
他對她有些與眾不同,他帶她去白鹿書院講學,不過因為,她是太傅的姑娘,還寫得一手好字。
她或許跟朝堂上的一眾大臣沒什么區別。
這個認知差點沒將良妃的心擊得崩潰!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不同的,是皇上心頭的白月光,此刻才明白,一切不過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為什么?
為什么是小寡婦?
皇上如果高冷到底,誰也不愛就罷了,非得要愛一個的話,為什么是小寡婦而不能是自己?
她哪里比小寡婦差了,難道就是因為小寡婦她愛美,她臭美嗎!
良妃越想心腔便越是劇烈起伏,那種崩潰夾雜著不甘的感覺,差點沒將她逼瘋了。
春果進來看見良妃娘娘站在這里,身子繃得緊緊,雙眸垂淚,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由得錯愕。
低低叫了一聲,“良妃娘娘……”
良妃回過了神來,看見這丫鬟錯愕的看著自己,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默默收斂起了心頭翻涌的情緒,恢復了一貫的人淡如菊,也沒看春果一眼,拖著沉重的雙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