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進來的時候,滿屋子都感覺熠熠生輝了起來。
太后慈祥的笑道,“皇帝有心了!”
皇帝獻完壽禮,太后娘娘便按往常的慣例,帶著皇帝和一眾妃嬪準備去小佛堂禮佛。
每年生辰,她都要帶他們去禮佛的,太后一心向佛,舉國皆知。
至于妃嬪們的壽禮,當然是宴席的時候再送的。
眼見就到了禮佛的時間了,良妃作為管理后宮的人,看了一眼四周,低低向太后稟告道,“貴妃娘娘還沒過來呢,要不要等等貴妃娘娘?”
太后原本還笑著的,今日是她的生辰,她被大家簇擁著說笑,一下子都忘了貴妃這個人了,聽得良妃提起,面上的笑容一下就散了,不悅的道,“貴妃倒是擺上架子了,她一個貴妃,難道還讓哀家,讓皇帝,讓菩薩等她不成!”
良妃聽得立即低低道,“都是臣妾的錯,沒有提起一些將貴妃娘娘請來,臣妾這就派人去請。”
轉頭就要吩咐人去請貴妃娘娘。
太后冷聲道,“不必請她了,既然她不將哀家放在心上,哀家請她過來做什么,沒得眼冤!”
良妃聽罷,只能低低應了一聲,“是,”
不安的絞了絞手指,好像自己做錯了事般,低低的看了一眼上頭的皇帝。
皇帝沉著臉坐在那里,不說話。
一旁的淑妃壓著嗓音,不悅的道,“長樂宮這女人,平時偷懶不來請安就罷了,今日太后生辰她竟也不來,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德妃湊到她的耳邊,低低道,“這不是還沒到時辰嗎,貴妃做事喜歡踩著點,不喜歡浪費時間,良妃這么著急,私底下派人去請就是了,明面跟著太后說去請人,這不是等于變著方式告貴妃黑狀么!”
淑妃一聽,竟然深覺有理。
沒錯,良妃要是不說,太后或許壓根不知道貴妃有沒有過來呢。
當即冷哼道,“這良妃,看著像風吹就倒的小白花,不想竟然這么有心計!”
德妃壓著嗓音道,“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兩人低低的咬耳朵,想著不要叫人聽了去的,可是,良妃就坐在兩人的身邊,雖然沒聽了個十分清晰,可是也聽了個大概。
筆挺筆挺的斯斯文文的坐在那里,面上還是那淡淡淺笑著的表情,可衣袖下的小手卻是不自覺的緊緊攥在了一起。
恨不得堵上這兩個碎嘴女人的嘴巴。
皇上雖然坐在了上頭,可是,誰叫他耳聰目明呢,倒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一個大男人,不會往這些彎彎繞繞去想,可是聽得這些話,竟也覺得很有道理。
于是沉沉看了良妃一眼。
良妃心尖一緊,好像**射線穿透了似的,渾身發僵,差點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
偏偏,德妃這女人說對了,門口傳來了響動。
她微微抬眸,便見貴妃娘娘光彩照人,貌美如天仙一般走了進來!
喬如星走了進來,恭敬的給太后娘娘行禮,“臣妾見過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太后看了她一眼,想說她兩句都沒借口,畢竟人家踩著點到了。
只能淡淡的道,“嗯,貴妃娘娘有心了。”
然后便不再理她,扭頭跟君懷南說話了。
喬如星倒也不在意太后的態度,徑直在皇帝的下手邊屬于她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花香,不是脂粉那種香,而是她喜歡泡各種花瓣浴,所以自帶的一眾特別體香。
一坐下香味便繚繞在了君北夜的鼻間。
君北夜想要忽視她都做不到,于是便狠狠盯了她一眼,是那種想要揍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