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好好一下子坐起來，想給他打個電話，但又擔心這個點，會打擾到他。
于是回了個信息：“小鷗，你睡醒了給我打個電話。”
她回復完，剛把手機放下，震動立刻傳來，正是同樣一夜無眠的紀歐打過來的。
慕好好持續了許久的興奮慢慢回落，想起乖巧的小奶狗幾個小時前給自己打電話時的語氣，她心口微疼。
接起來，那邊小奶狗語氣有些低：“姐姐，你怎么這個點還沒睡？”
慕好好語速有些慢，解釋道：“蘇辭出車禍了，我剛才去看他，現在剛回家，才看到你給我發的信息。”
紀歐明顯有些驚訝：“車禍？他人死……人沒事吧？”
慕好好嗯了聲：“沒事，就是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
小奶狗慢慢的哦了一聲，然后問：“姐姐，那你和雙胞胎他們……算是和好了對嗎？”
慕好好幾不可察的點頭，想起來他看不見自己的動作，開口道：“對……”
那邊紀歐笑了起來：“那我和姐姐也沒有分手，我還是姐姐的男朋友，對嗎？”
慕好好：“……”
她有些艱難的開口：“小歐，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我……同時喜歡好多人的，除了雙胞胎，我現在還有在和兩個人交往，也就是說，我同時交往了五個男朋友……”
她語氣低下來，真情實意的：“我很花心，和誰分手我都接受不了，小歐，如果你接受不了……”
“所以姐姐也是喜歡我的，對吧？”然而紀歐已經打斷她，語氣里帶著點小雀躍：“剛才姐姐說，每個人都很喜歡，是不是也包括我呀姐姐。”
慕好好：“……”重點是這個？
“我也很喜歡姐姐，但是我現在還太小了，照顧不好姐姐，所以我真的不介意多幾個人來照顧姐姐的。”
小奶狗道：“姐姐，高考的時候，我們報同一個大學吧，到時候我就能每天都見到姐姐了。”
慕好好：“小歐，你剛才聽清我在說什么了嗎？”
“聽清了啊，姐姐說自己有五個男朋友，里面包括我，姐姐還說很喜歡我，舍不得分手。”
他語氣微頓，接著道：“我現在很開心呢，姐姐，我還住在上次那個酒店，待會兒天亮之后你早點出門，我在你們小區外面的大樹下等你，我帶了一只很小的機械狗給姐姐。”
慕好好：“……”
雖然有想過紀歐會接受，但沒想到他會這么快接受，而且是以這樣的態度。
就……很愧疚。
當海王真的好難。
“姐姐，你在聽嗎？”沒得到回應，紀歐喚了聲。
慕好好回過神來，趕緊應下：“我在聽呢。”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這樣吧，我現在下去，等會兒見完面之后，你就直接回去吧，不然來不及上課。”
酒店里，紀歐語氣自然的應下：“好，我馬上過去。”
等掛斷電話，他臉上笑意慢慢收斂，良久，似乎無聲的嘆了口氣，少年嘴角浮現幾許自嘲。
——如果，他再強大一點，有能力帶著姐姐遠走高飛，那該多好。
可惜，他不夠強大，又不愿放棄，所以……就只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