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扶茶難得安慰。
如果他剛才沒來,這里只是會再多一具尸體而已。
盛宥更加心疼了。
若不是剛才他去里面轉了兩圈,就可以找點出來發現扶茶,也不會讓她受到這種驚嚇了。
“阿茶……”
情難自控中,他無意喚出這個名字。
兩個人都怔了怔。
扶茶想起,好像昨日那個有病的小姑娘也是這么喊她的,她還差點沒反應過來是在叫她。
這個稱呼卻十分耳熟。
扶茶別過了臉,“咳,這山洞里面有什么,你去看了嗎?”
好歹是引起兩代人爭奪的寶物,不至于連根金條都沒有吧?
盛宥突然覺得那稱呼挺新鮮,笑著說:“阿茶想去瞧瞧嗎?”
扶茶默許了這個叫法,點了點頭:“嗯。”
“那,走吧。”
盛宥松開了她,轉改為牽著她的手,扶茶本以為還要出去拐個彎,誰知就在這里也能走。
只是這塊地方光線太過昏暗,碎石亂石里面堵著什么她就沒仔細瞧。
直到盛宥打開一個火折子,牽著她繞過這堆雜亂不堪的石頭,里頭狹長冗悶的路才顯了出來。
洞頂是雪山,洞內卻異常干燥。
雪水完全滲透不了,也便將里頭的景致風光保存得十分完好。
借著溫暖的火光,在扶茶和盛宥走了一段距離后,見到里頭面貌,就連扶茶也不由得驚詫。
只見兩邊干燥平滑的石壁上,全是保存完好的美人壁畫。
高矮不一,燕瘦環肥,有豐腴之美,有骨感之麗,身著綾羅綢緞,皆為傾國傾城相貌。
盛宥點評道:“我瞧著這些都不行,比不上阿茶的半分風姿。”
扶茶斜了他一眼,“這些說不定是古時候的美人,在你這兒就一句不行?九爺果真挑剔。”
很明顯,兩個人對美人壁畫興趣都不高。
但不可否認這是奇景。
不知經歷了千百年,還能完好保存在北嶺雪山之內,規模還如此龐大,說不定有著多高的價值。
“挑剔那是分人的。”盛宥用火折子照在壁畫上,轉過頭,“若是阿茶這般的,那就輪不到我挑剔,只能等著被挑了。”
聽著這沒個正形的話,扶茶想撬開他腦袋里瞧瞧里頭裝的都是什么。
“欣賞你的美人圖吧。”
盛宥低低笑了兩聲,言簡意賅地概括:“阿茶這是害羞了。”
扶茶:“……”
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就交談不了。
對方不欣賞,她就一把拿過火折子,在壁畫邊照著自己看,可越往里面走,壁畫的內容也逐漸發生轉變。
方才的那些美人,更像是在選舉什么,聚在一起,眼花繚亂。
而最終獲勝的那名女子,確實漂亮得非常有靈氣,即使身處壁畫,也藏不住她清雅脫俗。
“那你覺得她呢?”扶茶說。
聞言,盛宥漫不經心地望過來,還是那句話:“不如阿茶。”
“……”
扶茶一點兒也不想被這么無腦夸。
何探長也不是他這樣……算了,都一樣。
看得沒意思了,后來的內容也引不起她的興趣,扶茶正打算出去,盛宥倏地嚴肅下來:“等待,別動。”
扶茶轉身:“怎么……”
她話未說完,對方的面容便在她眼前放大,下一刻,她的唇上貼來什么溫潤柔軟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