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霄的心猛地一滯。
那種感覺幾乎將他胸腔撕裂,他苦笑一聲:“她怎樣我都祝福。”
“我不配。”
不配站在她身邊、
不配喜歡她。
只想默默的守著她,只希望她好好的,如此足矣。
自此開始,紀寒霄的身邊,萬物皆成了虛妄擺設,入目皆是葉千星。
除了她,誰也再引不起紀寒霄分毫波瀾。
這時候秦爵看著紀寒霄,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來了一句話。
愛到極致是什么?不是自私的占有,不是貪婪的侵占。
是隱忍。
是無處安放。
是小心翼翼的守護,是看著她安好,幸福,即便是自己痛不欲生,心臟撕裂,也能笑著守護。
紀寒霄催秦爵離開:“你出去吧。”
“有什么事情先送到這里來處理,少把活給她。”
秦爵只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像是壓了些什么似的。
“嗯知道了。”
秦爵離開了,紀寒霄這才運功療傷,但是他也僅僅是把內傷治好了,傷口沒有那么深了。
但是傷口依舊沒好。
他不會看著它好。
他會日日夜夜,讓它疼,痛,如此紀寒霄才能覺得自己好受一絲。
他的痛苦比不上葉千星分毫。
將傷口用紗布纏起來。
再穿上深色系的衣服,這樣即便是血液沾染,也看不清楚了。
紀寒霄便白著一張臉,坐在辦公桌前開始工作。
葉千星再醒來的時候,看著干凈的屋子,鼻尖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讓葉千星一時都沒想明白自己是在哪,身處什么地方。
全身的都感覺到好累,就連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沉重。
葉千星從沒想過,仙尊給她交代個任務,她都能出這么多的幺蛾子。
失身,失心。
是的,失心。
葉千星何嘗不懂,倘若別人干對她做這般事情,她只怕是當場就讓對方血濺三尺。
即便打不過,死也要拉著對方一起死。
但是這人是紀寒霄。
她沒殺他。
甚至現在也動不了手。
與其說厭惡他,不如說是厭惡自己。
但是,又怎么樣?
這事情擱在兩個人中間,便再也不能好了,葉千星撇不下芥蒂,以后無休無止的吵鬧和分裂,不如不相識。
葉千星閉了閉眸子,她真的希望能夠快些結束這些事情,她想回家了。、
想回無極宗。
想要劍師叔師伯,師兄師姐他們。
想回到屬于自己的那座宮殿好好的睡一覺。
甚至是想要見一見仙尊,仙尊與她而言也是長輩,是親近的家人。
她想蹲在仙尊面前跟他說,自己在這受到了很多欺負。
說都怪他,這次的任務,讓她遭受了很多她不想遭受的東西。
想被仙尊哄一哄,聽他拍著自己的肩頭說,沒事了,回家了,什么都消失了。
別怕。
葉千星又紅了眼眶,拼命的按捺住想要給宗門聯系的心思。
她現在一說話眼淚就要決堤,情緒就要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