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孤是被人陷害的啊,孤沒有做,為什么要承認?”楊霜故作悲憤,追問道:“你們也相信孤會干出那種事?”
楊勇立即道:“太子你淳厚正直,斷然不會干出那種事!但父皇他親眼所見,還有莞貴人的絕筆書信,這才是最麻煩的事。太子,你仔細想想,可有自證清白的辦法?”
而楊廣沒有說話,露出傾聽的表情。
楊霜搖了搖頭,嘆道:“沒有!我這三天不斷回憶,也想不出是誰在害孤。”
為了表現得更像,楊霜用手抓著頭發。
“這如何是好?”楊勇感慨一聲,眉上升愁。
這時,楊廣嘆息一聲,忍不住說道:“大哥知禮守德,斷然不會做出那種事。但后宮戒備森嚴,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算計大哥的人難不成是...”
說到這里,楊廣發現自己失言,連忙閉嘴。
“三弟,不可妄斷。”楊勇提醒道。
楊霜越加覺得楊廣不簡單。
他說后宮戒備森嚴,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這便撇清自己的嫌疑。因為自從他們的母后逝世,楊勇、楊廣又已開府,很少出入后宮。
而其他皇子,他們的母妃健在,自然便有了嫌疑。
當然了,楊霜只覺得楊廣城府深,并不認為他就是陷害自己的人。他和楊勇還有其他弟弟,擁有想同的嫌疑。
楊霜便轉移話題,問道:“父皇禁止任何人探視,你們是如何進來的?”
楊廣接話道:“二哥他牽掛你,便跪在御書房懇求父皇,這才換來了這次機會。”
“難為你了。”楊霜看向楊勇,感慨道。
楊勇鄭重道:“我們乃是親兄弟,不說客氣話。”
“孤出事,其他幾位弟弟應該會滿心歡喜吧。”楊霜故作憤慨。
楊勇沒有多言。
而楊廣順勢氣憤道:“一群落井下石的家伙,他們為了太子之位,已經聯絡各自勢力,正試圖游說父皇降下廢黜詔書,現在滿朝文武,愿意幫大哥說話的,除了我和二哥,只有寥寥幾人。但請大哥放心,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一定會想盡辦法幫到你。”
“有勞兩位弟弟了。”楊霜立即拱手拜謝。
三人又聊了一會,楊勇和楊廣才告辭離去。
魏忠賢返回房內,楊霜把書信交給了他,并道:“魏公公,你必須小心調查,齊王和晉王今日前來,我看關心是假,想瞧瞧孤的狀態是真。留給孤的時間不多了,一旦陛下降下廢黜的旨意,便無回旋余地。”
“奴婢明白,請太子殿下放心。”魏忠賢收好書信,這就要離開東宮。
但楊霜突然叫住了他,語氣鄭重:“魏公公,孤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想問你!”
魏忠賢一愣,連忙詢問:“請太子殿下明示。”
“你可認識朱由校和客氏?”楊霜緊盯他的雙眼。
魏忠賢搖了搖頭,好奇道:“殿下,這二人何人也?”
楊霜笑了笑,道:“魏公公以后也許會認識。”
如果魏忠賢是穿越者,那朱由校和客氏就是他最大的秘密,此時被揭穿,神色必有變化。
但現在的魏忠賢沒有任何驚訝,楊霜還是很相信自己的洞察力的!
“那奴婢告退了。”魏忠賢沒有多想,立即離開。
出了東宮的魏忠賢,立即返回內廷司,命心腹出宮送信,而他親自去太醫院請人,準備今晚查驗莞貴人的尸體。
莞貴人是貴人身份,遺體豈是隨便能亂動的?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所以魏忠賢只能親自出馬。
也幸好魏忠賢是內廷司的掌印太監,在皇宮大內僅次于司禮監掌印杜安康,換做普通太監,根本辦不到。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
此時明國公府中,諸葛南天拿到了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