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霜明白他的難處，便問道：“你擔心你妹妹？”
楊素尷尬的點點頭，道：“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我若從軍，怕妹妹無人照顧。”
“這你不用擔心，王妃和你妹妹感情融洽，兩人結為姐妹，那你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以后住在王府，不會讓她受委屈。”楊霜提議道。
楊素又要拜謝，不過被楊霜攔住了。
楊霜囑咐道：“楊素，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這句話送給你。好好施展你的報復，現在的你對本王而言，并沒有什么幫助，但這只是短暫的。將來，皇位之爭乃是腥風血雨，那時候本王需要你的幫助，你可明白？”
楊素鄭重點頭，立即起誓：“請殿下放心，小人會盡快成長起來，將來為殿下保駕護航！”
“好！”
此時此刻，君臣交心。
黃昏時分，住在客棧的潘彩蓮悄悄地去了約定的酒樓，和天罡星密謀，兩人在房中聊了許久。
暗中跟蹤潘彩蓮的人不敢靠近，所以未能探聽到兩人交談的內容。
夜幕徹底落下來時，潘彩蓮和那名男子相繼離開。
韓擒虎安排的探子則尾隨那名男子，看著他走進了秦王府。
半個時辰后，消息通過韓擒虎傳到了楊霜耳朵里。
楊霜正在練字，練的是狂草。
他前世精通簪花小楷，今生精通狂草，并且極有天賦，已經自成一派，很多大儒對楊霜的書法贊不絕口。
這也是為什么潘彩蓮能通過楊霜寫的字，懷疑他的身份，也說明敵國的密探已經把楊霜的喜好和性格等等，都摸得透徹。
當聽說潘彩蓮密謀的男子進了秦王府，楊霜眉頭一挑。
“看來這段時間和秦王府有緣啊！”
楊霜冷笑一聲，然后對韓擒虎說道：“那名男子的身份查到了嗎？”
韓擒虎回道：“查到了，那人名叫昝康，是秦王的頭號謀士，跟隨秦王五六年了，據說足智多謀，深得秦王信任。沒想到會是敵國探子。”
楊霜不以為意：“楊俊的智商就那個水平了，投靠他既能隱藏身份，又能獲知重要情報，乃是萬全之策。這么說來，楊俊和王靖江對我的算計，很可能是此人的陰謀了？”
“是啊，這就能說通了。不管他是哪個國家的探子，看著大隋朝的太子被廢，皇子們開始搶奪太子之位，勢必會造成朝廷動蕩，對敵國有利，這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韓擒虎頓怒，叫嚷道：“殿下，卑職要不去扭斷他的腦袋？”
楊霜搖了搖頭，道：“暫且不用，還是先確定他們是哪個國家的人吧。此事交給明國公，讓他來查，明日將此事向他稟明。”
“卑職明白。”韓擒虎應道。
次日上午，楊霜和韓擒虎去了城外莊園，查看了細鹽的提純。
占地二十多畝的莊園是明國公的私產，位置較偏，四周又有山，所以關注的人極少。
如今莊園中間修建了巨大作坊，為了保密，明國公選用的工匠都是心腹。
這段時間，提純粗鹽的設施都已經建好，大量的粗鹽也通過京都商會秘密購入，已經開始提純了。
上次楊霜故意把細鹽獻給陛下，就是給他做個鋪墊。
正好，當今陛下給諸位皇子下達了半年期的賺錢任務，到時候正好將提純的細鹽和提純之法引出來。
當然了，細鹽只是其一，其他東西會繼續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