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一進門就往孔穎達辦公桌上拍下一疊新紙。
“孔祭酒,送你的,隨便寫隨便畫,不夠再找我拿!”
孔穎達抬頭斜了他一眼,特么幾個意思?
賄賂我?要賄賂也得拿開元通寶來砸啊,拿紙算什么意思?
我孔某人雖然沒你有權有勢,但幾刀貢紙還是消費的起的,你丫裝逼給誰看啊?
于是直接大手一揮:“滾!”
說起來,平時找老孔走后門還真不少,比如尉遲恭這貨就走過。
尉遲恭為了把他那個看上去38,實際上18的寶貝兒子尉遲寶琳塞進國子監里,愣是砸了不少錢。
蘇格倒是不生氣,大凡高級知識分子都這德行,見怪不怪。
“孔祭酒,你再仔細看看,這紙有什么不同?”
孔穎達看了他一眼,隨后拿起案桌上的紙張仔細看了一下。
咦!這好像不是貢紙吧!質量比貢紙好多了,難道是哪個大師私人珍品?
讀書人的裝逼手段無非就是詩詞歌賦、筆墨紙硯。
詩詞歌賦這個比較考驗內在才華。
筆墨紙硯這個比較考驗外在財華。
但一心向學的人基本上沒什么財華,除了豪門,孔穎達妥妥的算是豪門,畢竟孔圣血脈,誰敢說他不是豪門。
但即便是像孔穎達這樣的豪門讀書人,特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高級的紙張啊!
不管顏色、手感還是厚薄,都是頂級中的頂級,孔穎達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啊!
特么老夫當年洞房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愛不釋手過。
“你這東西從哪買來的?”
“什么買來的,我自己造的。”
孔穎達差點沒一口唾沫噴死他,特么你怎么不說你生的?
“休得胡言,快告訴老夫,哪里有這么好的紙,老夫要見一見造這紙的大師。”
蘇格抖了抖寬大的袖子,露出手指,指了指自個。
“如你所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就是我咯!”
蘇格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驕傲,一副你快來夸我的嘚瑟表情。
“真的?”
“騙你干什么?騙你有錢賺啊?”
孔穎達當時就興奮了,一把抓住蘇格的手。
“國師!來來來,快坐快坐,跟老夫詳細說說。”
然后蘇格就大概透漏了一下他掌握了造新紙秘方的事。
說是無意間發現新的制作手藝,至于細節嘛!當然是不可能告訴孔穎達的。
“那你到我這來,是什么意思?總不是來瞎顯擺的吧!說吧,你要什么?”
“確有一事想請孔祭酒幫忙。”蘇格笑呵呵的說道。
孔穎達一臉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的表情。
“說吧!什么事?”
“想請孔祭酒幫我代言。”
“代言?什么是代言?”
“就是代理發言,總之就是宣揚的意思。”
“你想作甚?”
“當然是賣紙啦!”
“豎子!如此文教利器,你居然用來行商賈之事。”孔穎達氣的胡須亂顫。
嘿!老頭你道德綁架啊?老子造紙不用成本啊?
不過蘇格還是耐心安撫了一下孔穎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