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霖釀咧!這鐵勒雜種居然砍我屁股!”牛德華摸了一下流血的屁股氣憤道。
“老牛你這算啥咧!俺腚上現在還插著箭呢!也不知道是自己人射的還是鐵勒雜種射的?”
那個屁股中箭的哥們一邊說,一邊撅著屁股給牛德華看了一下。
“哈哈哈……老張你這是好彩啊!回去后一定要請客啊!噗……哈哈……”
“行行行,只要還能回去,俺老張請你們喝酒,都請!都請!這一票夠俺老張后半生養老的了!他釀的值!”
這時前面傳來斛薛術的怒吼聲,“都他釀的別停啊!沖啊!”
“嘿!這姓薛的小子不孬,我老牛以前在河西當兵那會也跟他差不多年紀,但跟這小子比起來,就孬了不少。”
“別廢話了老牛,別讓薛大郎一個人太辛苦,我們上吧!”
牛德華緊了緊刀柄,“孩兒們,沖啊!”
然后那個屁股上插著箭的張穴游,也拎著刀一邊嘶吼,一邊沖了上去……
此時渾義河的河水是辣么的冰冷。
但!
如此冰冷的河水卻一點也不能讓人冷靜下來,每個人的血液都在沸騰,都在燃燒,甚至連呼出的氣體都是火熱的。
斛薛術一馬當先,竟是第一個登上岸的。
岸邊那些輪換下來的鐵勒兵正在休息,沒有注意到竟是有人穿過了陣線來到岸上,一個個沒來及的反應就被薛術一刀咔嚓了。
“殺--”
斛薛術第一個登上岸后,后面連續不斷的人也跟著登上了岸。
岸上的鐵勒人頓時大亂。
噗!
一刀下去,鐵勒兵沒來的及格擋,從脖子到胸膛被一刀劃拉個徹底,頓時鮮血噴了一地。
“沖啊--”
上岸后的人依舊跟著前面的人繼續沖鋒,雖然他們并不知道要沖去哪里?但這并不妨礙他滿腔熱血的繼續沖鋒殺敵。
反正跟著沖就對了,老大說了,什么都別想,沖就對了,前面誰擋著就砍死誰。
反正手里的鋼刀鋒利無比,身上的鋼鐵奶罩也足夠堅硬,鐵勒人的兵器砍在上面居然應聲而碎,那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呢!
沖他釀的就是啦!
“殺啊--”
一個戴這鋼鐵奶罩的漢子崩斷了鐵勒人的兵器后,反手就是一刀砍了過去,然后大手順勢一抓,抓著對方的頭發用力一扯,撕拉一聲,好像破麻布被扯爛的聲音,直接就是一顆大好頭顱被拎了起來。
“哈哈!俺殺了一個鐵勒雜種!俺殺了一個鐵勒雜種!”
“入娘的!小心,別傻站著啊!”
旁邊的張穴游連忙撲過去將那個興奮過頭的家伙按到,躲過迎面而來的鐵勒兵攻擊,可惜自己沒躲過去。
噗嗤一聲!
一捧鮮血灑向半空。
一條手臂沖天而起。
“俺的手臂……”
“張哥!張哥!鐵勒雜種,我和你們拼了……”
噗噗噗……
一刀接一刀的砍下去,那鐵勒兵已經被剁成了肉泥。
箭頭位置。
斛薛術和那高大黑壯少年好似戰神附體一般,如入無人之境,所遇敵兵皆無一合之敵,砍瓜切菜般直逼夷男中軍位置。
夷男見本陣前方竟是出現騷亂,驚詫不已,怒吼道:“那是何人?”
契苾何力定睛一看,臥槽!這不是斛薛術嗎?
他什么時候變的這么猛了?難道變成漢人后就可以變的這么猛嗎?這些年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可汗,此人叫斛薛術,原斛薛部特勤,不過現已歸漢了,改名為薛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