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此咒術的關鍵,就在于要氪上很多命,以及一份“釘頭七箭書”。
倪昆自己當然寫不了“釘頭七箭書”,但他這不是可以氪命么?
黯無極對此方天地虎視眈眈,投下不知多少暗子,雖然被倪昆吃掉了好幾顆,但天知道還有多少暗子潛藏暗處。
而就算倪昆能把所有的暗子統統找出來,一一吃掉,使他們無法發動“血祭”,他也無法確保,“世界屏障”就一定不會崩潰。
萬一即便血祭無一能成,“世界屏障”也還是出于某些莫明原因崩掉了,那豈不是樂子大了?
更何況黯無極既然要“屠天尊、證大道”,那說不得,就會變本加厲,加大籌碼,投下更多棋子,讓倪昆疲于奔命。
所以為了不至淪落到疲于奔命,連修煉休閑時間都沒有的窘迫境地,哪怕無法咒死黯無極,倪昆也要讓他繼續疑神疑鬼,乃至寢食難安,不敢太過放肆。
倪昆不知黯無極的生辰,只知他的來歷、姓命,但無所謂,不就是兩倍壽命嗎?
本座氪得起!
為了對付黯無極,倪昆此次開壇的預算壽命,高達四千多年。
拜一天,下限是氪命十年,倪昆直接給它翻個十倍,每拜一天,就主動氪命百年。
不知道生辰,開壇、拜祭消耗要翻倍,也沒關系,拜一天,也就氪命兩百年而已。
拜足二十一天,也就四千二百年,加上開壇翻倍的兩百年壽命,也就四千四百年而已。
我現在還剩五千年掛零的壽元,氪掉四千四百年又算個毛!
不要說還能剩下六百多年壽命,就算只剩十年壽命都不怕。
壽命什么的,不就是拿來氪的么?
雖然“鳳血不死藥”每人只能磕一次,只能延壽五千年,再磕就毫無作用,但他現在的壽命,每天都有在緩緩增漲。
將來人仙武道修煉到煉化“膏肓”之竅,壽命更是能以萬年、數萬年、十萬年計,根本不怕沒有命。
一眾高手齊齊動手,只一天功夫,一座嚴格按照“釘頭七箭”規格的漢白玉祭壇,便已佇立在留守府后院校場上。
建造好祭壇,婠婠抹了抹額頭香汗,跑到坐在躺椅上監工的倪昆身邊,從他旁邊小幾上拿起一塊甜瓜啃了一口,一邊美美地吃著甜瓜,一邊好奇問道:
“公子,這祭壇是做什么用的?”
倪昆淡淡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那黯無極投下這么多棋子搞風搞雨,擾我清靜,還害得李秀寧連失父親、兄弟,我自然不能這么輕易放過他。此祭壇,就是為那黯無極所設。”
婠婠眨眨眼皮,小聲道:
“可公子你不是說過,要等他前來挑戰你么?”
倪昆瞥了她一眼,淡然道:
“有句話,叫做大能不可辱。
“那黯無極區區小輩,在我面前如此猖狂,本公子就算心胸寬廣,雅量恢弘,從不記仇,也不能壞了這規矩。
“即使不會立時取他性命,也當給他一個小小教訓,讓他牢牢記住,大能不可辱這句宇宙鐵律!”
婠婠連連點頭,面上一臉欽佩,心里面嘛,就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了。
當晚。
李秀寧獨得專寵,一陣魂魄飄飛之后,軟綿綿偎依在倪昆身上,含淚說道:
“多謝公子,耗費偌大心血開壇作法,為秀寧父親、大哥、老四報仇。秀寧無以為報,只能今生為奴為婢,來世做牛做馬,任公子驅馳……”
倪昆輕撫她兀自微微顫抖著的美腿豐臀,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