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憐星宮主天天設宴,又有美女歌舞,每晚還有溫泉可以泡,當然玩得開心嘍。”
綱手雙手橫抱胸口,斜睨倪昆:
“不過我覺得她宴請我們是假,想請你才是真。她這幾天呢,每天早晚,都要親自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回來。你剛才回來時,雖然直接從天而降,但那打雷聲她應該聽到了,依我看,她很快就會過來找你了。”
果然,綱手這番話說完沒多久,憐星那清甜稚氣的聲音,便自院外傳來:
“綱手小姐,請問是倪公子回來了嗎?”
“回來了!”綱手應了一聲,對倪昆一挑眉:“你瞧,我說對了吧?”
倪昆泰然自若:“我治好了她的陳年舊傷,她應該只是想感謝我。”
說話間,憐星已翩然而至,對著倪昆盈盈一禮:
“倪公子,您總算回來了。妾身傷好之后,便一直想要拜謝公子,可惜公子當天便已離開,今日方才歸來,妾身這幾日一直心中難安呢。”
倪昆微微一笑:“區區小事,不值憐星宮主一直記掛。”
憐星妙目凝視倪昆雙眼,認真道:
“對公子或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但對妾身,卻是天大的恩情。妾身已備好晚宴,特來請公子與綱手小姐、輝夜小姐赴宴。”
綱手在旁傳音:“她每天這個時候,都準備好了宴席,就等你赴宴呢。當然,你沒回來的那幾天,就便宜我跟輝夜啦。”
倪昆輕笑一聲,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憐星宮主請稍等,待倪某換身衣裳,便與綱手、輝夜前去赴宴。”
回到房中,在輝夜、綱手服侍下換好衣裳,倪昆又帶著她倆,隨憐星前往宴廳。
宴會模式還是與之前一樣,席間擺滿各種珍饈美酒,又有眾多移花宮妙齡弟子奏樂獻舞。
與之前稍有不同的是,今天所有的移花宮弟子似乎都來了,這個過來勸酒三杯,那個上前敬上一盅。就連奏樂獻舞的移花宮弟子們,也會抽空前來敬酒。
不過奇怪的是,絕大部分移花宮弟子們勸酒敬酒的對象,都是綱手和輝夜。
至于倪昆,則一直是由憐星宮主親自敬酒、勸酒。花無缺也在一旁輔助。
綱手本就好酒,有人勸酒敬酒,自是酒到杯干不含糊。
輝夜對酒沒什么喜好,但也不拒絕飲酒,也是有酒就喝。
不知不覺,從黃昏到午夜,也不知喝了多少美酒,整個宴廳之中,都彌漫著醉人的酒香,以及移花宮弟子們的動人體香。
綱手早就喝得上頭,擼起袖子拿著骰盅,和幾個酒量極深的移花宮弟子搖骰賭酒。
毫無疑問,綱手面前,任何人都可以是賭神,所以綱手十把倒要輸上九把,喝得愈發上頭。
至于輝夜,她已經醉了,正伏在案上呼呼大睡。
憐星見狀,吩吩幾個移花宮弟子扶輝夜回去休息。又叫那幾個與綱手搖骰賭酒的弟子別再胡鬧,送綱手休息去。
綱手卻是不依,大叫:“我還要賭,就不信贏不了!”
話音一落,就咚地一聲栽倒案上,呼呼睡去。那幾個移花宮弟子連忙架起綱手,與護送輝夜的弟子一起,送綱手回去休息。
倪昆有五行血脈,本就不懼酒精,又沒被人灌酒,雖也喝了不少,但還是渾無一絲酒意。
倒是頻頻勸他酒的憐星宮主,已然喝得兩頰酡紅,星眸迷離,一副半醉不醉模樣。
“憐星宮主,承蒙款待,倪某酒興已盡,也是時候回去休息了。”
“啊,倪公子不再多飲幾杯嗎?”
“不了,再喝的話,宮主怕是要先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