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司馬老陰逼提議的?
明明他最仰慕我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司馬的心機,就算想攛掇這場宴會,也絕不會親自出面,最多只會暗中推波助瀾,運用種種話術暗示,不著痕跡地讓別人來攛掇趙敏。
然而你明明最是仰慕我,卻并沒有親自參與議論,說動趙敏安排此宴,這就是破綻啊!
倪昆對司馬老陰逼心有成見,任何一點小細節,都會拿著放大鏡無限放大,這狀似隨意的一問一答之間,更加深了他對司馬的猜疑,心中暗忖:
“找機會讓綱手用變身術化妝,狠狠打他一頓,試探一番。綱手也有輪回腕表,若將之打傷,說不定能刷新出更多的東西……”
謝絕趙敏相送,倪昆獨自騎著馬兒,一溜小跑地往住處返回。
行至中途,忽聞馬蹄驚起,對面街口沖出一輛馬車。
拉車的馬兒正撒開四蹄瘋跑,車夫驚慌失措地力挽韁繩,卻完全無法將馬勒停。
遠遠看到面對騎馬過來的倪昆,車夫驚呼:“公子快讓開,馬兒受驚了!”
倪昆從善如流,麻利地撥馬讓到路邊,坐視受驚的馬兒拖著馬車從身邊疾沖而過。
錯身而過的那一剎。
倪昆從車夫看向自己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抹錯愕,似乎在說:什么情況?我只是客氣一下而已,你怎么真就讓開了?就不能出手幫忙截停一下驚馬嗎?俠義精神上哪兒去了?
“不是我不想見義勇為,實在是這種戲碼太套路了。”
倪昆聳聳肩,對馬車說道:
“萬一我攔下驚馬,車廂里跳出個美女,說什么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要對我以身相許……那我豈不是做了好事反而吃個大虧?”
車廂里某個美女頓時一陣窒息:有沒有搞錯?你不是最好色嗎?有美女要對你以身相許,你居然認為這是吃大虧?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倪昆笑呵呵地目送馬車遠去,這才繼續催馬前行,朗聲吟道: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中教君骨髓枯啊……”
聽到這首詩,車中美人又是一陣窒息:你連陰癸妖女都敢帶在身邊,還一次帶四個,怎就不怕被她們榨枯骨髓?這會兒倒扮起正人君子來了!
倪昆當然不知車中美人的心聲。
不過他還真早就發現車廂里有人了,還是個很香的女子。
那這時間城里都宵禁了,還能坐著馬車在大街上晃蕩,又止不住奔馬,貌似不會武功的樣子,那是不是就有那么一種可能,比如車中女子是某個達官貴人,在青樓點的外賣?
若是某個貴人點的外賣,身為厚道君子,還是不要截胡的好。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今晚疑心有點重,任何一點不諧,都會無限放大。
午夜、驚馬、美人,多好的英雄救美題材?
天知道是不是坑,就等著我往下跳。
就算真的不是坑,車中美人其實也沒什么受傷的風險。
倪昆剛才過來時,才看到一隊巡夜的兵馬俑,還給它們檢驗了一下自己的通行腰牌。
而那輛馬車所去的方向,正是那隊兵馬俑所在,前行不過百丈就能碰到。
有力大無窮,又動作靈活,還不怕受傷的兵馬俑在,截停驚馬很輕松啦。
反正倪昆今晚就是什么閑事都不想管,一路悠然回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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