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心情有些古怪,同時又稍微松了口氣。
如果是女孩子的話,愛好再怎么奇怪,想來也不會比綠袍老祖更糟糕吧?
然而就在這時,又聽到了一個男聲:
“醒了嗎?我瞧她沒動靜啊!”
雖這男聲聽起來溫和磁性,予人一種親和力十足的親切感,但貂蟬剛剛有些放松的心情,還是驀地一沉一緊。
男人的話,把她綁成這種樣子,那可就有點不妙了……
不過這男聲聽起來怎么好像有點耳熟?
正思忖時,又聽那女聲說道:
“她雖然沒有動靜,但剛剛樹藤又吸了一波真氣,當是她暗運真氣所致。”
“這樣啊!”男聲沉吟一聲,腳步聲起,聽動靜,似正向她迎面走來。
貂蟬心中忐忑,她現在這種雙手過頂,兩腿懸空,仿佛小孩把尿一般的懸吊姿勢……
要不是身上衣裳還在,那么自身一切秘密,都將盡呈對方眼前。
并且對方若想怎么著自己,都無需再調整姿勢,走過來撥開她衣裙下擺,就可以直接闖陣了。
耳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貂蟬終于忍耐不住,輕輕一眨長睫,緩緩張開了雙眼。
甫一睜眼,一張曾經在司馬懿畫出的肖像畫上,見到過的熟悉面龐,便映入眼簾。
居然是倪昆!
貂蟬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流露出一抹令人憐惜的柔弱迷茫:
“我,我這是在哪里?”
倪昆頓住腳步,欣賞著被綱手用樹藤以龜甲之縛懸吊著的貂蟬,視線在她曲線畢露、玲瓏曼妙的身姿上一陣巡梭,又欣賞一陣她修長筆直的美腿、玲瓏剔透的玉足,這才悠然說道:
“姑娘放心,你已經安全了。”
“安全了?”貂蟬眨眨眼,低看瞧一眼緊勒在自己胸腹、腰胯上的樹藤,眼中隱含驚慌,怯怯道:“公子這是何意?為何將妾身綁成這般模樣?”
倪昆一本正經地說道:
“姑娘國色天香,宛若神女臨凡,在下畢竟是個血氣方剛、陽火旺盛的年輕男子,唯恐一時意亂情迷,對姑娘做出禽獸之行。故此才將姑娘綁成這般模樣,防止我對姑娘做那不忍言之事。”
“……”
貂蟬一陣窒息,心說如果真要防止自己做出禽獸之行,難道不該是把你自己綁上才對么?
把我捆成這樣,反而是方便了你辦事好吧?
當下勉強一笑:
“公子真愛說笑……”
“并非說笑,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倪昆正色道:“實不相瞞,在見到姑娘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姑娘據為己有了。只是姑娘方才正自昏迷,本人雖然好色,卻也不愿趁人之危,只好將姑娘綁上,以此克制我自己。”
“……”
貂蟬又是一陣窒息。
任她如何玲瓏聰慧,遇上倪昆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這時候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強行轉移話題:
“公子,那將我擒來的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