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賊蹇碩教唆陛下立幼,昨夜帶兵封鎖宮闈,大將軍的意思是拿下蹇碩救出陛下。”逄紀在一旁開口。
“攻打皇宮?陛下還沒賓天,這何屠夫怕是腦子進水了吧?”田風愕然,幾個小時前見識了古人的牛逼,這突然跳出一個逗逼,讓他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所以為兄苦苦相勸,但是何屠夫不肯作罷,我們這才過來和元皓一起商量,畢竟元皓大才。”袁紹話挑好聽的說。
“此事倒也不難。”田風才不信何進會和袁紹對著干,這擺明就是來試探自己的。
“西園八校尉,蹇碩如何以一擋七,何況還有大將軍府的兵馬。他現在靠的不過是陛下偏愛,并不足為慮。”田風用手指輕敲懸案,“何屠夫的對手是十常侍,哥哥只要和他說清楚利害關系即可。”
“現在的難點是兩位皇子都深居宮中,十常侍把持皇宮,如果陛下賓天,恐怕十常侍要纂改遺詔廢長立幼。”
“我們縱然兵強馬壯但投鼠忌器,而且一旦沖撞了貴人,有理也變成無理。”田風看著三人笑了起來,“所以不如借刀殺人,雒陽之外大把人等著機會表忠心。”
“豐才疏學淺,還望哥哥們不要笑我。”這特么就是歷史上你袁大老板出得餿主意。
不過田風留了個心眼,沒敢提董卓的名字,畢竟自己不是袁大老板,可扛不起引狼入室的罵名。
袁紹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此乃英雄所見略同啊!”袁紹笑完夸到,“元皓的主意正是哥哥所想,好,很好,非常好!”
袁紹起身上前拉住田風的手,“元皓,既然你已棄官,不如跟在哥哥身邊,風波過后哥哥必不負元皓和子遠。”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但是田風清楚雒陽的局勢遠不如袁大老板現在想得那么簡單,而且現在就這么高調未必是好事,昨夜就差點被蹇碩干掉。
“謝本初兄厚愛。”田風抽回自己的雙手,“但恕弟弟不能從命。”
袁紹愣在當場,脖子瞬間由白轉紅。
“元皓這是為何?”許攸上前問到。
“豐之前棄官是因為接到叔叔的書信,奶奶抱病在床想見我一面。”田風嘆息,“可惜日前一場大病耽誤了不少時間,而且人脈客卿要求我擇日參加試練。”他說著掏出那塊“人”字令牌。
一個孝字的分量就已經足夠,再加上這塊令牌,袁紹三人勸無可勸。
三人夸了田風幾句就準備離開,終究是被拒絕了,袁紹的臉色并不好看。
田風送三人到門口再次開口,“本初兄,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元皓但說無妨。”袁紹笑著開口。
“何屠夫“無上將軍”舊事,還望本初兄引以為戒。”
中平五年,天下的形勢更為混亂,望氣士認為京師會有大兵,兩宮流血。大將軍許涼、假司馬伍宕對何進說:“《太公六韜》有天子將兵事,可以威鎮四方。”何進認為很有道理,入朝將此事匯報給漢靈帝。
漢靈帝劉宏同意,詔令何進大發四方兵,講武平樂觀下。蓋了一大壇,上面建十二層五彩華蓋,十丈高,壇的東北建小壇,再建九層華蓋,九丈高,橫列步兵,騎士幾萬人,結營為陣。漢靈帝親自出來檢閱,駐大華蓋下,何進駐小華蓋下。禮畢,漢靈帝身披甲介馬,稱“無上將軍”,繞陣三圈而還。詔令何進率領全軍駐觀下。
何進本來是想借機鞏固自己的地位,卻沒想到,劉宏以此為由成立了西園八校尉分他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