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需要,不過田風還是說了起來。
“公路兄心高氣傲眥睚必報,但他手握重兵,賬下文武如云。”
“孟德兄與本初兄在伯仲之間,不過他志向遠大,或者說他在這方面表現給外人看的更多。”
“就連兒子的名字都取一個丕,上面是大,下面是十。至少別人看起來他更胸懷天下。”
田風看著袁紹的臉越來越黑,便轉了口風,“不過本初兄倒也不必學他,他之所以如此那是他沒有你和公路兄的四世三公的名望,所以只好另辟蹊徑。”
“豐在太學時,有聽聞本初兄和孟德兄搶新娘的軼事,真假暫且不論,如今這新娘還沒搶完。”
看著袁紹三人的面色恢復正常,田風一肚子緊張收回心里。
“如今的新娘是何屠夫,本初兄已經占了先手,在接下來的新娘就是新君,本初兄一步為先,步步領先。”
“豐雖然不能在雒陽追隨三位兄長,但是也還有些想法,不知哥哥愿不愿意聽。”
要人不行,要辦法可以給你,借歷史的花獻現在的佛,田風沒有絲毫壓力。
“元皓孝心可嘉,是哥哥孟浪了。有什么計策但說無妨,哥哥聽著。”袁紹冷靜下來接受了自己招攬失敗的事實。
不過這點打擊他還是可以接受,心里想著得再補一封信回家,是不是選個袁家女嫁入田家,如果能在他回鄉這段時間里成親就更好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答應,不妨繞過他請長輩直接和田家老太君談。
田風并不知道袁紹心里的想法,自己回憶了一下歷史,開始獻策。“雒陽城中,大權在握的是三公,但他們在立嗣上并不會影響大局。本初兄的叔父肯定會時刻關注朝堂的變化,這個時候本初兄手里的兵權一定要抓緊,西園的還有何屠夫的。”
“其他世家,能拉便拉,不能也沒有必要再起爭端。”
這些都是袁紹本身在做的,接下來才是關鍵的地方。
“何屠夫的視線始終鎖定十常侍,豐還是那個意思,十常侍是無根浮萍,沒了陛下他們只能困守皇宮。”
“本初兄所要注意的是太后董家,董太后撫養皇子協長大,陛下立幼的決心和太后有很大的關系,而太后只能和十常侍同心,她沒有選擇。”
袁紹的眼睛亮了起來。“元皓的意思是?”
“驃騎將軍董重。”田風點頭,“這是他們唯一的宮外兵權,也是十常侍的脊梁。”
“雖然如今董重人畜無害,可是事情一旦有了變化,這是一股可以改變局勢的力量。本初兄不可不防。”
“好!”袁紹不住點頭,“多謝元皓提醒,為兄今夜沒有白來。”
“可是,”逄紀在一旁插了一嘴,“如今董重和我們相安無事,如果提前關注他,會不會打草驚蛇。”
“此事不難,推到豐身上即可。”田風不以為意,替老板背黑鍋那是打工人的基操。
等等……田風眼睛亮了一下,黑鍋,黑鍋,我懂了!
歷史上袁紹和田豐的關系,或許可以用黑鍋解釋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