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匆匆忙忙把五百多人送到山腳已經是傍晚了。
他就和田風說了一句“袁公路叛出人脈轉投天脈”就離開了。
袁術叛變?這是什么操作?
田風回想起那個威風八面眼高于頂的袁家嫡長子,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繼而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代溝太深的緣故。
“公子,遼覺得我們應該先找個山頭扎營過夜,關卡要白日才能出入,我們現在趕往任何一個關口都來不及了。”張遼出來向田風建議。
隨后隊伍在張遼的安排下沿著岔路登上了一個山頭,這里居高臨下依稀還能看到雒陽城的火光。
營地收拾好之后,田風去請甄榮下車挑選營帳,她卻拒絕了,原來甄宓玩鬧了一天此時已經沉沉睡去,甄家姐妹打算在馬車里過夜。
不過甄榮隨著田豐離開,她有些話想對他說。
兩人回到主賬,看到里面除了張遼還有兩個人。
田小六揖禮,“公子,有人要見你。”
“你退下吧,叫外面的人退遠點,我有事要和他們商量。”
田小六離開后,田風在主位跪坐,甄榮坐在他身后,張遼和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在不遠處對視著。
田風有些別扭地挪動了一下位置,他覺得跪坐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內褲,早晚要把這東西改出來。
“都坐下吧,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位是張遼張文遠,這邊這位是蹇碩。”田風的目光主要放在張遼身上。
張遼放在腰間刀柄的手抖了一下,不過當蹇碩坐下后,他也跟著坐下了。
田風看著蹇碩被火燒傷的下半邊臉嘆了口氣,“其實易容不就可以了嗎?這樣又是何苦。”
蹇碩露出猙獰的笑容,“公子不必多慮,這樣也挺好,至少今后不會再有人認識我。”他聲音變得有些嘶啞,說完目光在張遼和甄榮身上掃視了一圈。
“小六他們知道賭約的事嗎?”田風開口,蹇碩搖頭。
“那今日之后你的名字就叫田健,字守靈。”田風知道在座的三人就是他穿越來東漢的初始班底。
蹇碩并沒有應,而是有些艱難地咧開嘴。
甄榮在身后拉了一下田豐的袖子,“名字單字為尊,非世家子弟不可用,取字要求更高。”
“無妨,家族譜冊我回去找我叔叔解決,今后我們的第一個兒子取名田碩。”田風的目光從田健身上移到了張遼身上,“蹇碩和豐受先帝所托,還望文遠助我。”他握緊甄榮的手,不給她掙脫。
第一時間安蹇碩的心,同時面對張遼和甄榮坦誠相待。田風不會忘記打工人基操的蜂舞法則:工作到位,溝通先行。
田健死死盯住張遼,直到田豐交待他說出當初的賭約。
田風知道他必須說服張遼和甄榮,否則他們兩人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他之前想過這一幕的出現,如果蹇碩真的死在雒陽,那么他夾著尾巴去弄他的為臣之道是別無選擇。
可是蹇碩活著,就意味著自己不想死就要去踐行賭約。
如今該甄榮和張遼做出選擇了。
田健嘶啞的聲音停下的時候,張遼握緊著雙拳審視著田豐。
而甄榮被田豐握住的手變得冰涼,“你真要走王莽的路?”
田風睜大雙眼和張遼平視,“我之前和文遠所說句句屬實,并無欺瞞。在你我手握重兵之前,我們必須先在世家立足,掀翻三脈并不等于消滅所有的世家。文遠可以看著豐,日后如果我違反諾言,你大可棄我而去。”
他等著張遼思考,轉過頭看著甄榮,“你們甄家可以和天脈做交易推甄宓為后,我同樣可以讓你母儀天下,不過此事在我擁有自己的力量前你不能告訴你姐姐。”
“你怎么證明?”甄榮心里一團亂麻,她更擔心的是稍有差池這就是滅門之禍,可是她已經沒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