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榮的小手抓緊田豐,“除非當今陛下這一脈斷絕,否則劉家宗室想取而代之絕無可能。但是袁紹……”她停頓了一下,“姐姐說過,最先選出來的會成為眾矢之的,明面的子,未必能走到最后,比如地脈張角。”
田風凜然,突然有種群除我佬的感覺,看來猥瑣發育才是正道。
離董卓進京還有三個月左右,自己太菜了還是先觀望吧。“那就先不管袁公路,我們明日啟程回鄉。”
這時田健坐正身體,嘶啞的聲音響起,“我們如今在嵩山,北上鉅鹿只有兩條路。”
“其一走孟津關渡河北上進河內郡,沿魏郡到鉅鹿郡,這條路多山,而且在司隸地界的時間比較長,公子要做好面對十常侍的準備。孟津校尉原本是我的人,但現在的歸屬未知。”
“其二是走虎牢關東出汜水,沿河南尹、陳留、東郡的邊界進魏郡,比前一條路遠一點需要繞兗州邊界,不過都是平原,而且這條路應該可以避過十常侍的爪牙。虎牢校尉是曹孟德的人,”
“走虎牢。”田風得罪十常侍還沒多久,在雒陽城外被堵上的話不太好弄,畢竟帶著甄家姐妹。
“那明天就走滎陽到陽武這條路,在封丘渡河。”田健確定了路線。
田風拉著甄榮起身送她回馬車,田健、張遼跟在身后。
“你說曹孟德能不能入左慈的眼?”田風裝作無意間低聲問著甄榮。“夏侯家和曹家關系不是一般的密切。”
“他們兩家都是漢世家,都是前朝開國功臣之后。”甄榮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失敗后就放棄了。“分別是前朝相國曹參和太仆夏侯嬰的后人,兩家世代姻親互為親族。”
“本朝曹家也顯赫非凡,曹操之父曹嵩位居三公。從弟曹仁任別部司馬,行厲鋒校尉,其父曹熾曾任侍中和長水校尉,其祖父曹褒官至潁川太守。另一個從弟曹洪的伯父曹鼎官至尚書令。”
“夏侯家目前只有夏侯惇跟隨在曹操身邊擔任裨將,不過夏侯家以武傳家不容小覷。”甄榮被田風扶上馬車,“左慈仙長的心思,我如何猜得到?不過我們有機會可以和曹家搞好關系,他還欠你一個人情。”她笑了笑然后拉上門簾。
“豐明白了,不過你以后見到曹孟德就離遠點。”田風囑咐道。
“為何?”車廂里傳來疑問。
“聽我的,沒有錯。”
“哦。”
田風一頭黑線帶著田健和張遼巡營,他沒辦法和甄榮解釋,總不能和她說曹孟德是老牛頭人召喚師吧?
甄榮……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也許該談一場甜美的戀愛了。
他停下腳步,望著山下黑暗中的雒陽,感受著撫過臉龐的涼風。
在這個時代,這個女人,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但他也沒有辦法忘記前世那個一模一樣的未婚妻,也許只能把她埋葬在心底……他做出了決定,輕輕在心里說了句“對不起!”
“渣男!”恨恨地罵了自己一句,愛情在打工人面前從來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