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袁紹人還沒派出去,鄭家第一批信使到了。
這次輪到何大將軍痛哭流涕,要知道太后也是姓何的。
趙忠轉瞬背上了縱容親族謀殺何氏親族、構陷忠良的罪名,三十鞭刑打得他皮開肉綻。
但他死咬田豐擅殺之罪,不停磕頭喊冤,要太后為他做主。
太后看著趙忠滿臉是血于心不忍,加上聞訊趕來的其它十常侍一同磕頭求情,再次責令司隸校尉袁紹拿人。
結果人剛要派出去,鄭家第二批信使又到了。
這回一直在角落扮鵪鶉的御史中丞韓馥跳了出來,大義在手頓時紅光滿面,他老爺子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風光了。
張口律法閉口大漢社稷云云,口沫橫飛,把田豐夸到了天上,順帶對著十常侍各種辱罵。
說到興奮的時候,還蹬著老腿過去對著趙忠踩了一腳。
躲在何大將軍身后的袁紹趁機攛掇何進為田豐表官。
卻也激起了十常侍的集體反彈。
官職從少府丞降回侍御史,秩千石降到了秩六百。
好在韓馥的強烈要求下,破天荒獲得了代行刺史權,掌《六條問事》,此外還可以專春秋決獄,擅決事比。
趙忠在付出了慘重代價掀起的這場十常侍與何大將軍的對決以完敗告終。
何進袁紹大勝而歸,韓馥爺青回以及十常侍各種記恨按過不提。
在田豐夜歸滎陽第四天一早,逄紀跟隨一隊傳令太監來到滎陽。
田豐居然躺在縣衙門口呼呼大睡,懷里抱著精裝版《九章律》,兩側站著鬼舞軍士。
他還迷迷糊糊的時候,那傳令太監竟然已經讀完了圣旨,留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地面就跑了……
一堆銅錢,一筐米,一包綢緞,一個檀木箱,一份圣旨,一頂冠,一件袍。
還有一個老男人,哦!原來是逄元圖。
“元圖兄早上好!元圖兄吃了嗎?元……”
“元皓別鬧,哥哥還要趕回雒陽復命,此來是為了和你說聲,你這次的官職,本初兄出了極大的力氣。”
“還要麻煩元圖兄代豐向本初兄道謝。應該還有其它事情吧?”田風自然不會相信袁紹派出心腹來見自己只是為了表功。
逄紀笑了,伸出雙手幫田豐整理了一下衣領,“元皓大才,本初兄有要事相托。”
他壓低聲音,“元皓此去冀州探望老太君之后,最好去趟鄴城。那里有兩個人,分別是魏郡審配審正南和潁川辛評辛仲治。”
審配、辛評?田風瞬間清醒,“本初兄現在就開始謀劃冀州了?”
“聰慧如你,省了哥哥好多口水。”逄紀笑了起來,“審正南是老前輩,你最好多尊重一些,此人為人也比較剛正,應該和元皓談得來,那邊具體的事情以他為主。”
“豐,明白。”
“那哥哥就不多留了,就此別過,來日再見一定要一醉方休。”逄紀告別。
田風思索著逄紀的話,瞄了一眼這幾天都沒開過門的縣衙,招呼張遼把地上的東西搬回甄榮她們暫住的莊園,自己高舉著《九章律》走在隊伍前方。
回到莊子沐浴過后,看著面前的獬豸冠和解廌服發呆,這套制服的分量可不輕,可惜穿越之前田豐就還了回去,自己這也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