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田風和往常一樣安排田健保護甄家姐妹的營帳,他和張遼睡主帳。
第二天一早醒來,聽到外面的慘叫聲便問張遼:“外面是怎么回事?”
“遼的人凌晨抓了個奸細,不過問不出東西,交給守靈了。”張遼執槊而立。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把遺落的長槊撿了回來。田風起身洗漱,昨天的官袍還沒干,他換了一身青衫,把頭發綁成馬尾。
收拾停當之后帶著張遼去看那個奸細。
恢復晴朗的天空下,田健拿著火炭一下一下慢慢燙著一個壯漢,那家伙裸露的上身已經沒有了一塊好肉,可是依然一動不動,只是偶爾慘叫一聲。
甄家姐妹居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田風走過去牽起甄榮的手,順手擼了一下小姨子的腦袋。
“元皓來了。”甄榮臉紅了一下,甄宓沒好氣地瞟了一眼姐夫。
“守靈停下吧。”田風搖搖頭放開甄榮走了過去。
奸細嗎?你能靜若處子,我就可以讓你動如癲癇。
打工人自有絕招。
田風彎腰從地上撿起那人染血的衣服,“嘶啦”一聲扯下一片,浸入腳下的洼地里,濕上雨水。
抬頭,起身,走過去。
溫柔地蓋到那個壯漢的臉上。
壯漢依然靜若處子。
不過很快就開始抽動。
兩旁的影舞死死扣住他。
他開始顫栗,張著嘴發出“呃呃”聲,試圖用力甩頭。
田風沒有阻止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濕布,直到他動如癲癇的時候才揭下來。
“殺……殺了我……”
“我不想聽廢話。”田風繼續溫柔地蓋上濕布。
“說……我說……”
“說,別廢話。”田風嘆了口氣,把濕布握在手中。早點說不就好了,這是何必呢。
“我黃巾大軍三萬,跟了你們很多天了,”那壯漢喘了口氣,“你們逃不掉的。”
周圍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田風突然意識到了陽武城外的那場邂逅不是偶然。
回過神來看到周圍人的臉色,又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審訊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該當眾,雖然田健可能是想著做給大家看。
“這是幾?”田風伸出剪刀手。
“二?”壯漢懵逼。
“我以為你不識數,司隸和兗州的蛾賊加起來都未必有三萬,你在逗我玩嗎?”
周圍人聞言同時松了口氣。
田風作勢準備蓋濕布,“不、你不能這樣……”壯漢哭了。
“那你和我說說你們聚集了多少支隊伍,每支隊伍多少人?對了你們為什么還不動手?”田風的手指溫柔地滑過壯漢的臉龐。
壯漢卻感觸不到他的溫柔,鼻涕眼淚一起流著,“我們有十七支隊伍,少則幾十人,多則三五百,準備選出一個新的渠帥,所以要立威,剛好碰到你現在名頭夠響亮。”
“前些日子有五隊人馬去圍殺你……結果失敗了……”
田風沒有繼續聽下去,把濕布蓋了上去,右手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