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現在死了,全天下都會知道是元皓所為。”王超也出言勸阻。
“聽元皓的,我們這就去準備啟程。”甄榮轉身在王翡的攙扶下率先離開,而甄宓卻變得開心起來。
其他人離開準備拔營,田風撈出自己的短劍,然后拿熱水出來洗澡。
坐在浴桶里不停地摸著自己下巴胡茬,擁有一個打工人靈魂的他真的很想好好修剪一下頭發胡子,可惜不敢。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這是《孝經》里的明文規定,即便他背著無禮之徒的名號也不敢在這上面做文章。
隊伍重新出發,田風交代甄家的人幫他定好袁秀的動靜,最好能打探清楚袁家在鄴城的關系和主要人物的喜好。
開拔不久,張遼湊了過來。
“何進已死,公子最好早做打算。”張遼知道田豐目前的依仗就是侍御史的官職,而這個官職是何進任命的。
“文遠覺得雒陽歸屬會在誰?”田風清楚歷史的走向,他之所以沒有這方面的擔心是因為冀州牧會是他的老上司韓馥。
“應該是袁家和最先進雒陽的勤王軍把持朝政吧?”張遼猜測著,“遼倒是希望那個會是丁大人。”
田風沒有和他說丁原會死,而且會死在呂布手里。
一方面是擔心自己讓并州軍改道會對歷史造成影響,另一方面是他從一開始知道呂布是丁原的女婿就想不明白,呂布為什么會對丁原出手。
正常人的思路難道不是應該帶兵去和董卓碰一碰嗎?要知道并州軍有五千,而董卓帶進雒陽的人都不到三千。
想不通的問題索性先放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我們等消息就好,文遠還要抓緊練兵。”
“遼明白。”
十三天之后,田風帶著大軍終于趕到了無極縣,甄榮的三哥甄堯親自出城迎接。
甄堯帶來了袁秀河邊賞花失足落水身亡的消息。
這個消息瞬間打破了親人間久別重逢的喜悅氣氛。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田豐身上。
田風的第一反應是看向田健。
“不是影舞做的。”田健搖了搖頭,目光轉向甄榮。
田風也跟著望了過去,他最初是震驚和憤怒,但是看到甄榮有些黯然的表情,突然又自責起來。
甄榮緩緩走過去,站到田豐的對面,她心里很清楚,當初派去鄴城的都是她的人,雖然這件事不是她做的,這個時候也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她有足夠的理由去做就夠了。
雖然有些委屈,但始終都要面對。
“元皓……”
田風突然抱住她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甄榮開始劇烈掙扎,可是很快就放棄了。
吻的時間并不長,但對接吻的人來說卻很漫長。
田風放開甄榮然后輕輕地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淚水。
“對不起!”田風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誰去做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怎么去收尾。
“既然是意外,那就當是意外好了。”他爬到甄家馬車的車頂上,“榮兒,其實我一開始就應該要守靈去做這件事情的,因為我的猶豫和無能,才讓你沾染了無辜人的血,那么現在是時候到我去承擔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