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墨鏡男忽然丟掉槍,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雙手捂住大腿,整個人都弓下身,像只快要煮熟的蝦米那樣,不斷翻滾。
“?”
疑惑之際,幾人仔細一看,墨鏡男的大腿上,正有殷殷鮮血不斷滲透出。
一把小巧的折疊匕首,不知何時,深深插在上面。
好快の飛刀!
不同于連看都沒看清的墨鏡男同伙幾人。
待在白川悠身后的橘真夜,可是把全過程盡收眼底。
白川悠剛剛從兜里拿出的,高舉起的雙手背后,一手夾著一只小刀藏匿。
他巧妙的利用這種視覺盲區的低級障眼法,隱藏武器,再以最小幅度出手投擲,如疾風迅雷般,一擊準確命中墨鏡男大腿。
以單手完成一連串動作,整個過程神乎其技,仿佛驚才絕艷的魔術表演。
精準,迅猛,指哪打哪。
就像是一位瞄準了獵物的獵人。
真是個怪物般的存在。
橘真夜咽咽口水,暗自心驚,為墨鏡男一伙人默哀一秒。
惹上這么個祖宗,幾人待會可有罪受了。
接著,她自己也沒閑著。
趁墨鏡男倒地,對手注意力被吸引的一瞬間,她欺身上前,正面一腳虎虎生風,踢倒其中一位老外。
同時,另一邊的白川悠,憑借著另一把小刀,輕松控制住最后一名同伙,繳下槍械。
——由于是在市區的緣故,他早就在車上吩咐過橘真夜,能不開槍盡量不開。
做完這一切,白川悠還是面帶微笑,單腳踩在墨鏡男的臉上,像是碾碎蟲子那般,用力讓鞋底和對方的臉親密接觸。
“嘻嘻,就這嗎^^”
“沒點實力還學別人玩黑吃黑那套尬的?笑死爺了。”
“這年頭,跨國犯罪的門檻,真是越來越低……雖說日本警察是無能了點,但還是建議趕緊去自首吧。”
一番嘲諷下來,讓墨鏡男渾身發抖。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
白川悠瞇著眼睛,對著墨鏡男的頭部暴虐無道的踩了又踩,算是過足了腳癮。
直到對方承受不住,開始吐血時,他才又一抬腳,像是踢垃圾那般,把對方的腦袋踹到一邊。
看著這惡趣味的一幕,橘真夜嘴角直抽。
一個人默默去把意大利團伙的三把手槍回收,然后她問道:
“喂,現在怎么辦?”
——不知不覺中,她早已把白川悠當成了主心骨。
“還能怎么辦?問題解決了就走人唄,難不成你還想報警?”
白川悠憐憫的掃了眼臉被他幾乎踩到變形的墨鏡男,移開視線,輕飄飄的說道。
橘真夜反應過來,點點頭,將繳獲的手槍也藏在后備箱里,正意圖上車。
結果就在這時,變故再次產生。
趴在地上的墨鏡男,突然從衣服里再度掏出一支手槍,面露獰色。
看到這,橘真夜臉色猛的變了。
本以為繳獲三把槍,對面已經是山窮水盡,黔驢技窮了。
誰能想到,這人居然身上還藏著一把手槍?
現在正是他和白川悠準備收手,肌肉和神經都最為放松的階段。
沒什么多余的動作和話語,墨鏡男深知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用盡力氣,把黑洞般的槍口對準橘真夜,扣下扳機。
按理來說,剛剛這人的眼珠子都快被白川悠踩出來了,心中應該最記恨他才對。
所以……
你要開槍也是打他吧?
跟自己有個毛的關系啊?
電光火石間,短短的幾秒內,橘真夜這樣郁悶的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