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情況讓龍舌蘭面露驚色。
左手下意識抬起,伸向另一把手槍。
然而這次他連完成動作的機會都沒有。
才剛動手,白川悠就笑瞇瞇的抖動手腕,精準把匕首丟出。
只聽噗呲一聲,便深深插進他的手掌,刺了個通透。
龍舌蘭瞪大眼睛,剛想痛叫,卻被白川悠鞋底糊臉踢倒,狠狠踩住口鼻,單腳用力踐踏。
幾秒后,別說慘叫了。
傷口的鉆心劇痛,以及面部承受的巨大壓迫,差點沒讓他直接暈過去。
白川悠將鞋底狠狠在龍舌蘭的右臉上碾了又碾,直到對方開始有吐血的跡象,他才微微咂舌,有些嫌棄的挪開鞋子。
隨手從對方掌心拔出匕首,白川悠把刃尖比在龍舌蘭脖子上,神色輕松:
“屁股下巴男,現在能好好說話了不?”
刀刃沾染的血液滴落到脖尖。
龍舌蘭咬牙點點頭。
他這時倒是有些明白,為什么琴酒會看好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別的不說,單是這個夸張的近戰能力,以及這一手玩得出神入化的匕首……就足夠躋身成為一**英了。
白川悠慢慢把匕首移開。
同時開啟【解析】,專注計算龍舌蘭的一舉一動。
只要對方有任何不對勁的小動作,他會立馬用匕首封住對方的行動。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龍舌蘭還真是個硬漢。
即使這種情況加身,換個普通人來怕是要疼到滿地直打滾……可龍舌蘭卻不喊也不叫,忍耐力點滿。
甚至齜牙咧嘴一陣后,還有心思反過來威脅他:
“咳咳,克什瓦瑟,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
“那位大人說過,組織中禁止內斗,你這是犯了大忌,想造反?”
“等我回去將今天的情況上報……你覺得你會有好的下場?”
白川悠呵呵一笑,忍不住又踹了龍舌蘭一腳:“你他嗎一個主動挑釁,主動動手的毒瘤,居然還有臉說這話,真有你的。”
“……跪下道個歉吧,態度誠懇點,說不定我還能饒了你。”
他輕飄飄的說道。
龍舌蘭則是瞪大眼睛。
這小子的腦回路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他不怕組織的嗎?
“克什瓦瑟,你……”
“你什么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說著,白川悠再次用腳壓住龍舌蘭的頭。
只不過這次他用得力更大了。
龍舌蘭目呲欲裂,但白川悠卻逐漸加大腳的力量,甚至于,龍舌蘭的臉都留下了印記,淺淺陷進了滿是泥土的地面里。
他感覺頭部充血,不夸張的說,可能就快要被對方給硬生生的踩爆了。
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之下,最終龍舌蘭不得不妥協。
跪在地上,不情不愿的低下頭,從牙縫里擠出“對不起”三個字。
他對白川悠壓根沒有任何歉意,反而這會已經痛恨到骨子里了。
現在的他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但龍舌蘭在心中發誓,等到回組織以后,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殘忍。
白川悠怎能看不出龍舌蘭的恨意。
可眼下本來就是取個貨,卻鬧出這么一出,已經耗費他不少時間了。
于是他也沒時間繼續搭理龍舌蘭,見對方道過了歉,便擺手告訴龍舌蘭滾蛋。
反正就算不搞這家伙,之后這家伙也會自己作死,死于爆炸。
一想到不久后的龍舌蘭就是一具尸體,不知怎的,白川悠忽然有種想笑的沖動。
——嗨呀,自己特么跟一個死人較什么勁呢?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距離對方的死期也不遠了……白川悠豁然開朗,大度的放走龍舌蘭。
臨走時,渾身是傷的龍舌蘭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對他冰冷的說了句:
“克什瓦瑟,你給我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