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且不想吐槽,用錢來衡量朋友的價值,是個何等人渣的行為……
光是白川悠對組織這種舉重若輕,毫不在意的態度,就夠他急躁一波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有些費解的抬了抬手,在桌子上用力揮了下。
“我是說,明天組織真的會有動作,不管你明天是以什么目的外出,結果都是一樣,所以……”
不等他激動的說完——
“波本。”
像是要讓他閉嘴似的,白川悠平穩的叫出他的代號。
不大不小的聲音混在酒吧的音樂中,甚至讓人難以聽清。
可即便是這樣,波本也悻悻閉上嘴巴,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在白川悠看似冷淡的語氣中,感受到明顯的煩躁之意。
每當這家伙感到煩躁時,都會喜怒無常的,做出一些非常恐怖的事……
比如掏槍,掏刀,搖人等等。
——波本可不想大晚上的,讓酒吧發生騷亂事件,被組織第二天注意到他和克什瓦瑟有來往。
所以干脆不說話了。
“你可別誤會了,我們又不是什么親密無間的戰友。”
沉默在座位上的波本,耳邊回響起白川悠稍顯冰冷的聲音。
說到底,這倆人一個純壞蛋,一個鐵臥底……在一起能和睦相處才是怪事。
“……要提供情報可以,但我并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懂嗎?”
“有空在這里嘰嘰喳喳的指點個不停,倒不如背地里下手還是怎樣,給組織中的某后黑手一個下馬威,來點實質的作用。”
白川悠說完,仰頭將杯中醇香的波本一飲而盡。
而真正的波本這會已經低頭苦笑。
克什瓦瑟所說的幕后黑手,就是他的頂頭上司朗姆。
你要他給朗姆一個下馬威……他怎么敢的?
想起朗姆和自己的黑色上下級關系,波本的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
——無論是克什瓦瑟還是朗姆,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倆人把他夾在中間勾心斗角,他感覺腦袋都要炸裂了。
停頓片刻,波本很干脆的認慫:“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失言了。”
“嗯,那就好。”
回答完臉色難看的波本后,白川悠接著又呵呵笑了起來。
仿佛上一秒還在冷言冷語的人不是他似的。
“然后,怎么樣?我上次讓你調查的情報……卡爾瓦多斯入境了嗎?”
“卡爾瓦多斯?”
波本想了想,老老實實的作答。
“那家伙最近還在紐約,應該是打算先找貝爾摩德國外的殘存勢力,調查對方失蹤的原因。”
白川悠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這樣啊……我知道了。”
卡爾瓦多斯那邊,畢竟身在國外,消息不靈通。肯定還以為貝爾摩德是一般程度的失蹤,藏在了某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而組織國內的東京勢力,朗姆已經差不多可以推理確定,貝爾摩德的死亡。
只不過死不見尸……沒有任何明面上的跡象,可以表示對方已經死了。
總而言之。
眼下正是非常時期,不能顯露出自己的弱點。
白川悠雖然表面不在意,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會防備。
如是的思考。
之后,他又向波本索取了不少情報,時間就這樣匆匆流過。
酒吧秘密碰頭結束,和波本分開后,白川悠直接回家。
……
第二天一早。
柯南起了床,在自己家熟悉的洗漱一番,整裝待發,來到一樓大廳,就看到有希子已經坐在行李箱上,百無聊賴的等待了。
看到自家兒子走出來,她才笑著招招手:“早呀小新,昨晚在自己臥室睡得還好嗎?”
柯南打了個哈欠,嗯了一聲點點頭。
說來也是很奇妙,變小后在自己真正的家睡一宿,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