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跟過來解決這次事件,破案后順勢哄好有希子,讓她消氣的。”
“不過來之前,聽說群馬縣出現新建黑幫活動的風聲,然后親自來到藪內家時,還遇上了一起殺人案……”
說著,工藤優作停下來,揉起太陽穴,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
不過白川悠倒是覺得,這種表情只是對方為了配合說話,下意識露出的神態,而不是發自內心的苦惱。
畢竟,能讓一位一眼望穿本質的偵探感到苦惱的案件,還真不太多。
“這樣啊,那這次案子有查清嗎?”白川悠道。
“哦?白川先生問這話,是想和我對對答案?”
工藤優作語氣一變,有些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經推理的差不多了。
而且那種表情,就仿佛早就看出,白川悠這邊也搜集齊全了情報一樣。
這讓白川悠心里有些感嘆。
父輩的偵探大佬還是厲害。
在兒子還在費勁巴力搜集線索,探索藪內家人際關系時……當老子的已經看穿真相,就等著合適的機會揭穿一切,解決問題了。
于是白川悠回了個淺淺的笑容,點點頭:“好啊,那讓我們把互相搜集到的情報匯總下吧。”
接著,他嘴角一勾,剛打算帥氣的跳下橫梁,來個瀟灑的黑貓落地。
但在四下看了一圈后,白川悠發現,周圍并沒有什么可以緩沖的落腳點……
而直接跳下去卸力落地,又感覺太狼狽……
于是,他語氣不變對工藤優作道:
“吶,在那之前……優作先生能幫我搬來個梯子么?”
“……橫梁太高,我有點懶得跳下去了。”
工藤優作:“……”
看著白川悠一臉認真的模樣,他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沖動。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嗎?
這句“求梯子”一出,剛才那種埋伏在高處,深不可測的高人感覺,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啞然的搖搖頭。
好在倉庫里就有閑置的折疊梯。
一個人忙活一陣后,工藤優作把梯子拉長,固定搭在橫梁邊,輔助白川悠緩緩下到地面。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兩人收好梯子,經驗十分老道的物歸原處,清理干凈所有痕跡后,拿出這次案子各自的情報。
對一波各自的答案。
瞬間,所有問題得到了解決,所有疑難情況變得明朗。
白川悠叫波本調查的情報顯示,真正的藪內義房,已經在不久前死在了巴西。
而現在藪內家坐著的“藪內義房”,實際本姓田中,是藪內義房在巴西一起經營農場的朋友,這次回來日本,是為了保護那位黑人卡爾洛斯。
卡爾洛斯說是保鏢,其實只是藪內義房在巴西,和拉美裔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這次聽聞藪內的家主去世,即將分遺產時,田中才帶著卡爾洛斯回來,領取卡爾洛斯應得的那份。
但考慮到這種大財主家毫無人情味的氣氛,瓜分遺產時必定會有的勾心斗角環節……
田中才會把自己偽裝成藪內義房,讓藪內家其他人誤以為分遺產的人是他,把仇恨集中在自己身上,再告訴眾人卡爾洛斯是保鏢,以此變相的保護卡爾洛斯。
而這樣做的結果……
也就是剛剛的死者真知子,利用錄制背景音打電話,偽造不在場證明,持刀想要殺死田中,減少分遺產的人數時……被柔術防守反擊招式輕松反殺。
按理可以判定為正當防衛。
但結果上而言,是鬧出一條人命,怎么著也得回群馬縣警局做個筆錄。
考慮到遺囑公布時,不在場的人默認為放棄遺產。
卡爾洛斯跟著田中一起去做筆錄,就等同于放棄。
所以,田中害怕事情曝光后,卡爾洛斯一個人留在這會有危險,才棄尸井中,想要暫時隱瞞這樁命案,拖到遺產分配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