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悠這時對上琴酒的眼神,停頓了片刻,隨即無奈道:
“我說琴醬……從剛才開始氣氛就很奇怪啊。”
“你總看我干什么?難不成你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
將他的無辜反應盡收眼底,琴酒瞇了瞇眼睛。
說實話,眼下這情況實在太過突如其來。
再加上朗姆提前對他灌輸的情報……
他現在怎么想,都怎么先入為主的認為,是克什瓦瑟在搞鬼。
琴酒一陣沉默。
接著,他剛準備觀察一番宮野明美的脖頸,看看對方是否是冒牌貨。
還沒等觀察,就看見白川悠手中多出一把小刀,緩緩靠近宮野明美。
見此,幾名手下想要制止,卻被琴酒抬手示意制止。
這么多人在這里持槍盯著,他一點不害怕白川悠會搞小動作,反而還很好奇對方要做什么。
在琴酒一絲不茍的注視里。
仿佛是要向他證明什么似的。
白川悠用手指靈活的翻轉著小刀,走到宮野明美面前,快速的抬手出刀,在她臉頰上輕輕掠過。
襯托著夜色,琴酒覺得,這一刀用快若閃電來形容都嫌慢。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快若風吟。
快刀劃過的瞬間暢通無阻,簡直就像割破了風,風在發出呻吟那般。
根本看不出小刀割破了臉皮。
但下一刻,血液卻從對方臉頰緩緩滲透出。
琴酒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并不是因為白川悠的刀有多出神入化。
而是因為宮野明美的臉流血了。
能正常流血,說明對方大概率不是冒牌貨。
如果是靠易容偽裝出來的家伙,這會被克什瓦瑟技術絕佳的刀法一劃,表面那層人臉面具就會被割開,且不傷到臉皮,根本不會流半滴血。
心中這樣推斷的同時。
白川悠當著琴酒的面,例行確認一番臉部后,已經嘴角揚起,一腳踹倒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川悠這時蹲下身,扯出對方嘴里塞著的爛布團。
不等對方開口說話,他直接質問道:
“宮野明美小姐,我實在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照理來說,我當時應該引爆了綁在你身上的炸彈,完完全全炸死了你才對。”
見白川悠對她沒什么好臉色,宮野明美有些著急,也不顧琴酒還在一旁:“你在說什么?那個時候明明是你救……”
她的說話聲音,也和宮野明美如出一轍,沒有絲毫違和感。
不過話還沒說完。
只聽嗖的一聲,刀刃割破空氣。
白川悠抬起手腕,手中的小刀飛出,直接一擊貫穿她的肩膀。
疼痛與麻痹彌漫她的全身。
鮮血緩慢染紅肩膀處的衣服。
由于雙手雙腳還被綁在一起,宮野明美無法掙扎,只能像是毛毛蟲一樣,在地面痛苦的翻滾著。
她發出凄慘的痛呼,白川悠則不以為意的語氣慵懶道:
“但仔細想想,我好像根本不需要在意這個……”
“因為不管你是怎么活下來的,現在被我撞上,我都可以立馬再殺你一次。”
“……而這次,為了讓我能安心,就讓琴醬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吧。”
保持著燦爛的笑容說完,白川悠熟練掐住她的咽喉,讓她陷入休克。
隨后站起身,轉過頭看向琴酒,揚揚下巴示意他接手。
琴酒微微一愣,表情錯愕。
他皺眉觀察白川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