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語氣格外凝重。
阿笠博士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在一個多月前,新一的父母第一次回國那陣。”
“一個多月前?”
灰原哀有些不可思議的重復著這個時間。
這說明,克什瓦瑟是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來向組織匯報工藤新一的秘密的……
但他卻依舊沒有這么做。
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不知不覺,灰原哀額間的冷汗悄然流下。
如果不弄清這個反常的原因,她甚至覺得,和工藤新一坦白自己的身份,都特別的不安全。
——克什瓦瑟對工藤新一掌握到如此清楚,連最大的秘密都捏在手里,看破不說破。
貿然與對方攤牌,說不定自己的事情也會很快暴露。
或者說,更糟糕的一種情況——工藤新一其實早就為了活命投奔組織,現在已經作為組織的一員,以小孩子的身體和克什瓦瑟一起活動了。
這種可能性相對比較小。
因為灰原哀這邊,也或多或少了解一點工藤新一這個人的本質。
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小子,正義感十足的年輕名偵探……
這樣的人,應該會巴不得直接擊潰組織本身,根本不可能投身黑暗。
這也是自己要投靠他的主要原因。
除去有著相同遭遇外,名偵探的身份,更是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所以,稍微緊張一陣,她很快便排除這種荒唐的可能性,并開始朝著新的方向思考。
這時,阿笠博士有些緊張的看向灰原哀。
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摸不著頭腦。
小哀和白川悠,這倆人應該是見都沒見過才對吧?
為什么第一次見面,小哀就要刻意的躲著對方,并且現在還疑神疑鬼的問東問西?
“小哀,你是不是以前認識白川先生啊?”
想到這,阿笠博士直接問了出來。
灰原哀聞言,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決定隱瞞。
不管怎樣,博士是無辜的。
沒必要把對方牽扯進組織混亂的漩渦中。
組織的秘密,像博士這種人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不過,適當的敲打還是要做的。
善良又沒什么心眼的老好人,最好還是離克什瓦瑟這種狐貍遠一點,不然怎么被詐騙的都不知道。
自己的姐姐,可就是吃了善良的虧。
于是,灰原哀淡淡的解釋道:
“沒有,只是我從組織脫離的那個雨天,在路上遇到過白川而已,他的名字也是在那會知道的。”
“這樣啊。”阿笠博士點點頭。
灰原哀見此,語氣一轉,再次開口:“但,白川給我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總感覺不太真誠。”
說到這,她稍稍停頓,看了阿笠博士一眼。
如果博士表現出任何不悅的樣子,她會立馬閉嘴或是改口。
好在,博士并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于是灰原哀繼續以委婉的方式暗示:
“博士你不覺得,他的說話方式有些溫和過頭了嗎?”
“這話由我來說可能不合適……但我覺得,他的動機并不單純。”
一番隱晦曲折的忠告下來。
可惜,阿笠博士就是個實心的鐵憨憨。
非但沒有意識到灰原哀話中有話,反而還覺得對方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剛從組織的巢穴出來,不太適應和平的生活,看誰都有些疑神疑鬼。
說來也是難為這孩子了。
別人在享受青春之際,她卻被關在組織中面對實驗室和藥品……
因此,性格有一些缺陷也屬實正常。
被害妄想什么的都不奇怪。
想到這,阿笠博士看向灰原哀的目光中,不由多了一絲同情與憐憫。
灰原哀:“……”
看著博士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忠告可能被當成耳旁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