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夸,關于森谷教授你最近做過什么,去過什么地方……我都一清二楚。”
“哦……?”
森谷帝二并不覺得白川悠在虛張聲勢。
但他也不覺得,對方能夸張到,連自己做過什么都能一一調查清楚。
尤其是在城市內安裝炸彈時,他有自信絕對沒有留下線索,更沒有目擊者在場。
而且,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
這樣冷不丁跳出來個身份不明的人,說是要合作什么的……基本是個人都會下意識拒絕吧?
更別說森谷帝二這種行事小心謹慎,萬事都想自己動手的變態強迫癥了。
于是,他覺得直接開口否定太不明智,只好搖了搖頭,不屑的嗤了一聲:
“哦,閣下那么厲害啊。”
“那么,我昨天下午吃的午餐是什么,想必問你也知道嘍?”
在森谷帝二一邊聳肩,一邊輕描淡寫開口說話的動作中,白川悠戲謔的笑著回答:
“杯戶町中餐館的麻婆豆腐對吧?還添了一屜小籠包呢。”
“……!”
一瞬間,森谷帝二覺得手心瘋狂冒汗。
很讓他驚訝,甚至驚慌。
因為全被對方給說中了。
對方或許真的很會搜查情報……
當然,也不排除是對方跟蹤了他,或者和中餐廳的老板認識而已。
心中試圖往合乎常理的方向推導,森谷帝二為了故作冷靜而面露笑容,但是——
“午餐之后,你就以個人的名義,拜訪了米花市政大樓,在里面安裝了數顆針對工藤新一的炸藥。”
“其中最毒的那顆,還要數一根紅線,一根藍線的電影院炸彈……”
“你意在通過這種方式,誘導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馬,去剪斷紅色的引爆線……以此,來讓工藤新一失去至關重要的人,徹底崩潰吧?”
“?!”
聽到白川悠的這句話,森谷帝二臉上的笑容如冰凍般僵住。
別說什么冷靜……他現在冷汗都快流出來了。
因為這怎么可能呢?
中午吃啥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情知道也就算了……為什么連自己精心設計的秘密犯罪把戲都知道?
難道制造炸彈的時候,有目擊者么?
或者這家伙當時也在場?
不可能!
森谷帝二不自覺的咬了咬牙。
為了策劃這一次的犯罪……
他的家里,就連竊聽器是否存在,都被他檢查過三遍不止。
流出冷汗的思考著。
森谷帝二心中列出諸多可能,卻又全因為邏輯不通,而被他逐個推翻……
就在森谷帝二呼吸頻率變得急促時,白川悠經過改變的沙啞聲音再度響起,玩味道:
“你在城市里安裝多少顆炸彈的情報,要不要我整理成表格發給你啊?”
“……”
此言一出,就像是藏起來的零分考卷,全被家長發現了一樣。
森谷帝二低下頭,徹底沉默了。
總之,他別的想不通,但唯一想通了一點。
他沒法跟面具男人叫板。
——自己的所有把柄,幾乎都被眼前的這位黑虎阿福掌握。
就算本意不想合作,可能也由不得他。
白川悠此時也正像是讀懂了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