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貝爾摩德,根本不可能是其他人假冒。
卡爾瓦多斯相信著自己的判斷,也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今天是他的幸運日。
——來到異地,身處他鄉,卻與故人搭檔重逢的幸運日。
他感覺嘴角的笑意都有些抑制不住。
在他看來,現在的貝爾摩德發現了自己,肯定也認出了自己,然后就是帶自己去一處方便說話的地方,好好的續個舊,交流一番近況的情報吧?
最后兩人再像從前一樣,一起回到紐約。
一個走私軍火,一個拍戲演藝,秘密的地下活動,進行各種任務。
思及此處,卡爾瓦多斯露出一絲懷念的表情。
隨后,他正準備保持距離跟上去,看看貝爾摩德要把他帶去什么地方……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皺著眉拿起手機查看,居然是朗姆的來電。
卡爾瓦多斯看到這個名字,不屑的嗤了一聲,不假思索的掛斷。
哼哼。
朗姆這個喜歡騙人的老東西。
放在之前,他可能還會受形勢所迫,任由對方指揮差遣……
但現在,貝爾摩德壓根沒死,還被自己找到了,那和對方合作就沒什么卵用了。
卡爾瓦多斯收起手機,這樣想著。
組織的二把手又如何?
從在紐約邂逅貝爾摩德的那天起,他所效忠的對象,就早已不是組織了,而是貝爾摩德個人。
只要能追隨貝爾摩德的腳步,他才感覺人生是有意義的。
就算被當成用來搭檔的工具,飽受惡念與毒計,卡爾瓦多斯也愿意追隨。
就像飛蛾撲火那般奮不顧身。
為了微光而赴入火中的飛蛾,根本不會在意被逐漸焚燒的身體。
同樣,為了追求這一絲的愛慕與虛榮的卡爾瓦多斯,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放棄對組織的效忠與責任。
這個“一定程度”,其中就包括對朗姆的服從。
組織中,雖然上下級制度分的很明確,但不是所有人都像琴酒那樣忠誠可靠。
像是卡爾瓦多斯,克什瓦瑟這種,不僅有實力,還有自己小心思的成員……
要么沉醉于追求欲望與快樂,要么沉醉于內部斗爭,謀權篡位……會有反抗行為也實屬正常。
畢竟組織不是什么軍隊。
里面都是些魚龍混雜的人,各種性格各種背景的都有,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對高層服服帖帖,像是大頭兵對長官那樣唯馬首是瞻。
一言以蔽之。
這次,就是卡爾瓦多斯發現貝爾摩德還好好的活著后,決定踹掉朗姆,繼續找貝爾摩德去混。
可惜,他的目光還不夠長遠。
朗姆能一定程度看穿事情的本質,猜出貝爾摩德的出現,有可能是克什瓦瑟在搞鬼,但這貨不行。
卡爾瓦多斯根本就想不到,飛蛾撲火,但他撲的火,壓根連真火都不是,只是用幻燈片偽裝出的火焰影像罷了。
他這份對貝爾摩德的熱情,注定沒有結果。
硬要說的話,應該算是吃代餐,根本連飛蛾撲火都比不上。
……
與此同時。
某處據點中,被掛斷電話的朗姆微微一愣。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