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卡爾瓦多斯查到關于你的重要情報,所以才主動給對方提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用來迷惑他的判斷。”
波本賣慘和裝傻這方面,屬實是有一手的。
明明當時把情報查的極其詳細,連袖口喜歡藏著小刀的習慣都能給人家扒出來,就差念出白川悠的證件號碼了。
然后現在直接一句無關緊要,厚著臉皮試圖含糊其辭的帶過……
與其說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應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更合適一些。
見了棺材倒是認慫了,但并沒有完全認慫。
不過,歸根結底。
白川悠壓根不知道波本賣過他這回事。
現在聽到波本自爆,他表情沒變,心理倒是挺驚訝的。
——看來波本這小子,似乎瞞著自己,作過不少死啊。
思及此處,白川悠倒也不生氣,只是笑得愈發燦爛起來。
他開始反向試探,打算測量下波本到底都做過什么:
“我說的壓根不是這件事。”
搖了搖頭,白川悠呵呵笑著道。
波本:“……”
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是這件事?
那就是其他的幾件事之一了?
波本這樣想著。
稍稍猶豫一番,他又把朗姆前段時間給他派發的任務攤牌出來,并甩鍋表示他自己完全身不由己,所作所為只是執行任務罷了。
白川悠聽得稍稍心驚。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朗姆都暗中勾結波本和卡爾瓦多斯幾次了……這小子卻現在還沒告訴他?
心里有些陰郁,可他表面卻再次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不,也不是這件。”
賊恐怖。
“……”
波本感覺頭皮發麻。
無奈,他又把群馬的事情拿出來馬后炮一波,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以及朗姆安排的大致任務流程等等。
算是舊事重提。
可惜,這次白川悠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他。
直接把他背在身后的胳膊又緊了幾分,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感受著鉆心的疼痛,波本額角流下冷汗。
克什瓦瑟這家伙,也不知道是學過醫術還是怎樣。
就這樣控制著他的胳膊慢慢扭,胳膊不會受傷,卻能讓他感受到比胳膊斷掉還要更加劇烈的疼痛感。
典型的折磨王。
不傷人分毫,卻能帶來難以言喻的折磨。
簡直就是個天生的行刑官。
波本心里有苦說不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連續爆出自己的三項“光榮事跡”,還是沒有get到克什瓦瑟的意思……
他這會實在是有點想不通,他還有啥虧心事沒說了。
能說的,自己貌似都說了吧?
總不能是在逼問公安部門那邊的差事吧?
那樣的話,就算雙方都心知肚明,波本也不可能會說出來半點情報的。
畢竟主和次,他心里還是分得清的。
和一群組織的干部殺手混在一起多年,波本并沒有忘記,自己是個公安部門安插進來的臥底。
“好吧好吧,克什瓦瑟,我承認……”
圖窮匕見,波本開始更加老實的坦白從寬。
“當時接到組織上頭的命令,確實身不由己,但我心里也想著給你添點麻煩,于是就稍微的煽風點火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