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請求我的幫助,是因為最近組織的清掃風波浩蕩,而打算結束臥底工作,同時收網抓捕克什瓦瑟么?”
不得不說,作為組織都忌憚的銀色子彈,赤井秀一腦子轉的不慢。
憑借外界近日的情況,還有波本來時的態度,他此時已經把事件的真相推演得差不多了,并且對波本展現出還算有誠意的模樣。
不過波本卻不領情。
“請求你的幫助?”
他甩甩頭發,不屑的笑著。
仿佛赤井秀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天大的笑話般。
“你把自己當成誰了,赤井?”
“作為曾經害死公安警察,抓捕琴酒失敗,狼狽逃出組織的失敗探員,你覺得公安會需要你這種人的幫助?”
“……”
看著波本一臉仇恨的模樣,赤井秀一搖搖頭,內心有些感慨。
他承認,他因為蘇格蘭威士忌自殺的事件,確實算是間接虧欠波本。
但間接終歸是間接。
他又不是害死蘇格蘭威士忌的元兇,那件事的真相波本自己也早就弄清楚了,相信對方心里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現在跟自己針尖對麥芒,見面必干仗的架勢,也只是心里過不去這個坎罷了。
赤井秀一這樣想著。
但此時波本正在氣頭上,他不可能像白川悠一樣,專挑別人生氣的時候催血壓,挑明這件事來,那樣恐怕波本還要炸毛。
于是他想了想,沒有去提那些覆水難收的往事。
而是就事論事,沉聲開口道:
“波本,咱們認識這么久,這件事我也就單刀直入的說了——”
“關于克什瓦瑟的身份,FBI中除了我之外,其實還沒其他人察覺到。”
“所以,這次只要你把逮捕行動的計劃告訴我,我可以隱瞞FBI,暫時一個人單獨行動,跟日本公安合作,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他緊緊盯著波本的眼睛。
在他對面。
波本則皺起眉頭。
他搓了搓太陽穴旁的一縷金發,懷疑的看向赤井秀一:“你想合作,并且知道計劃的全貌?”
赤井秀一點燃一根煙,表情沉重的點點頭。
在波本的注視里,他緩緩的吸了口煙,吐出煙霧:
“你或許還不知道,波本,我現在的處境也并不輕松。”
“克什瓦瑟手中有一名對我來事重要的人質,如果我不能盡快做點什么,恐怕會被對方徹底玩弄于股掌之間……”
“什么?人質?!”
波本倒吸一口涼氣。
這么重要的情報,他一個活躍在東京的公安警察居然不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聽赤井親口說出來,恐怕他日后也沒辦法知道。
克什瓦瑟根本從來都沒提過這一撇。
那家伙到底還藏著多少牌?
波本臉色有些不好看。
——當然,如果他知道這個所謂人質的身份,就是自己兒時的玩伴宮野明美的話,恐怕會更加驚愕。
但赤井秀一沒往下說,反而盯著波本的雙眼,刻意煽動起來:
“我其實一直覺得,如果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應該是有不少合作空間的。”
“說到底,你我身份的立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徹底摧毀組織。”
“而克什瓦瑟是個純粹的組織成員,犯下的惡行不在少數,并且也知道組織的不少機密情報。”
“如果可以抓到他,不管是哪個部門抓到他,相信都可以在摧毀組織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