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姑娘。”
吉斯伯抬起頭,看見了利昂。
他聲音虛弱,頭上流出的血都干涸了。
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部分,明顯是挨了不少拳打腳踢。
利昂感覺腦內氣血流速加快,不禁再次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我送你去醫院吧。”
“醫院就不必了,只是一點輕傷,我回到家包扎一下就行。”
吉斯伯掙扎的站起來,慘笑一聲,“而且,比起我這把不值錢的老骨頭,你應該更需要在意你自己的攤位吧,利昂姑娘……”
“沒關系,攤位沒了可以重新整裝,人出問題了可不行。”利昂聲音冷靜,“我送你回家吧吉斯叔,現在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說著,她沒有在乎自己的破爛攤位,攙扶著吉斯伯,頭也不回的向人群外走去。
路上,吉斯伯喘了幾口氣,簡單告訴她今早發生的事情。
整個過程和利昂想的差不多。
一群混混大張旗鼓的找上門來,想要找她的麻煩,但卻沒見她的人,為了泄憤只好把她的水果攤砸爛。
在旁邊出攤的吉斯伯,試圖阻止這群人,但卻同樣被燒了烤爐,打倒在水果攤中。
至于找麻煩的那群人的身份,據說是來自格麗華德家族。
這里利昂捏著下巴,稍微回想一下。
她昨天遇到的那個醉鬼羅伊德,貌似也是姓格麗華德的。
難不成是因為被自己在橋上教訓了一頓,今天早上對方就派人過來,砸壞了自己的攤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還真是有夠記仇的。
一個大男人,居然心思肚量這么小,搭訕失敗,被自己稍微警告一下而已,居然也要找機會報復回來。
斤斤計較的小氣男人最讓她反感。
利昂嘆了口氣。
老實說,攤位被砸了沒所謂,但要讓無辜的平民老朋友為她頂包,這種道德壓迫感,可比砸了她的攤位還難受。
特別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利昂一點都不想在今天惹事,并不打算再去報警,把事情鬧大什么的。
“……”
吉斯伯的家不遠,坐落在一處老式的住宅區里,周圍都是些沒錢換新房子的居民。
繞過幾棟位置不錯的小樓后,利昂在吉斯伯的指揮下,東繞西繞,來到一間位置不怎么樣的住宅門前。
她敲了幾下門,可半天都沒人回應。
“用鑰匙開吧,瑪迦今天沒在家。”吉斯伯這時遞過來鑰匙。
利昂點點頭,她知道瑪迦是吉斯伯的女兒。
雖然沒見過面,但名字還是聽對方提到過不少次的。
既然女兒不在家,某些事情也就方便許多。
等開門進到家里之后,利昂為吉斯伯簡單的處理下傷口與淤青,然后拿來家里的繃帶包扎。
整個過程很十分專業。
吉斯伯有些驚訝:“利昂姑娘,沒想到你手法這么好,以前是不是學過護理?”
“嗯,算是吧。”利昂并沒多說。
她畢竟是個德國聯邦情報局的優秀特工,專業的醫術知識肯定需要掌握。
而包扎技術只是這些知識中微不足道的一點毛毛雨,完全不值一提。
另一邊。
吉斯伯見利昂不多透露,也就沒有多問,開始擔憂起來:
“不過利昂姑娘啊,沒想到你會得罪上那幫大家族的權貴……”
“如果下次他們再來找麻煩,恐怕就不止是砸水果攤這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