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利昂嘁了一聲,像是泄憤似的用力掛斷電話,朝小森林的方向奔去。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吉斯伯的身影出現在街道盡頭,背著巨大的琴盒,徑直朝著她的方向而來,期間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判斷過程。
利昂連忙隱藏身形,檢查一番自己的身上,發現并沒有被安裝發信器。
這么說,就說明吉斯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判斷自己所在的位置?
她若有所思的判斷出這點,之后身形一矮,悄悄的拐進小巷,像只靈巧的野貓一樣鉆進小森林中。
沒過多久,吉斯伯也跟隨著紅點,慢慢踏入小森林中。
這場勝負,他帶有天然優勢。
在無人小森林里的環境,能夠鎖定對方的位置——沒什么比這個還好用。
吉斯伯不慌不忙的掏出獵槍,填充子彈。
利昂則藏在一棵樹上,靜靜等待著。
隨著狂跳的心跳逐漸平息,她也終于下定了決心,要跟吉斯伯做個了斷。
在兩人附近最高的一棵樹上,一只烏鴉停留在那,處在最佳視點,聚精會神的觀戰。
……
與此同時。
白川悠正坐在某房間的電腦前,像個坐不住的孩子般,盯著屏幕上烏鴉傳來的影像看。
“差不多了,這樣就不錯了。”
在他旁邊。
掃了眼電腦里德國聯邦情報局探員,大戰英國軍情六處老特工的珍貴影像,琴酒搖搖頭,忍不住沉聲評論道:
“對你而言不錯,對那兩只老鼠來說大概是地獄。”
“嗨呀,哪里的話。”白川悠瞇起眼睛,“琴醬是把我跟愉快殺人犯,還是其他的什么搞混了吧?”
“這個說法是在侮辱愉快殺人犯。”琴酒淡淡瞥了他一眼。
“真過分耶。”
白川悠遭重的聳聳肩,“我可是發自內心在看好他們兩個,純粹的欣賞好戲,并不帶有任何的惡意與偏袒。”
琴酒聞言,興趣缺缺的點燃一支煙,懶得再說什么。
如果這次清掃換他來,可能他早就一人一槍崩死處理完了,哪還像對方這樣大費周折。
——設計半天,讓兩個互相是朋友,但卻又互相不知道對方身份的臥底自相殘殺。
克什瓦瑟那家伙推波助瀾引誘兩人走向這個結局,然后再任其發展,享受著這份結局。
確實有夠惡趣味的。
正抽著煙,琴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頭問道:
“對了,關于那只老鼠的女兒,你之后打算怎么處理?”
“你說瑪迦么?”
白川悠想了一下,頭也不回的靠在椅子上嘀咕道:
“我已經給那小姑娘施加過心理暗示了,接下來就差個導火索……不過具體她會怎么做,還是要看她自己怎么選。”
說完,他滿不在乎的抻了個懶腰,站起身,臉上浮現出爽朗的笑容。
然后,一邊披上外套,一邊招呼琴酒向外走去。
“好了,走吧,差不多是時候去看看最后的贏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