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之位的爭奪中,大皇子已然處于下風。
可以想象,段新在朝中一日,他便一日不能登上太子之位!
康安帝目送大皇子出了大門,這才臉色好了一些,笑呵呵地問道:“新兒,你剛剛怎么知道我在后邊?”
“我姨娘身為貴妃,又是萬象境的武者,能夠讓她跪在這兒的,除了您,還有誰?!”
康安帝見他連父皇都不叫一句,心中難過,只能訕笑道:“新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段新:“不敢,我不過是個廢材,南詔諸皇子之中最無能的存在;您對不起的是我宸姨。”
康安帝還待繼續賠笑,就聽得有人冷哼道:“今天有趣了,倒讓本公主看了好一場大戲!”
段新循聲看去,原來是九公主在旁邊等得不耐煩了,出言諷刺;
蒼黃是大國,九公主身份尊貴至極,在御花園中卻被段新打落水中,顯然到來興師問罪的。
“原來南詔國的大皇子是個膿包,三皇子是非不分、陰險奸詐,堂堂皇帝陛下,卻是個只知道一味護犢子和稀泥的濫好人!”
蒼黃公主話不求情,句句刺中要害,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罵了一遍。
見九公主如此諷刺大皇子,寧皇后的臉已經黑如包相爺。
康安帝聞言,也臉色陰晴不定,只能敷衍道:“世侄女有話要說?”
九公主絲毫不懼,大大咧咧地說道:“段新武功高出大皇子許多,卻裝著要受他一拳,另兩根手指暗指大皇子的氣海。如果趁機戳上去,嘖嘖......恐怕就是一場骨肉相殘的慘劇了。”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康安伯伯,我想你是看出了其中的兇險,便立刻出手,把大皇子扯開。表面上是懲罰段新,其實卻同時護著兩個兒子。既怕大皇子受傷,又怕三皇子廢了大哥,更怕寧皇后揪住三皇子失禮的事情糾纏不休。”
她環視康安帝等人,笑吟吟地說道:“幾位,我說得可對?”
幾個人里,宸妃地位最低,沒有什么存在感;寧皇后本來就因為親生兒子被打,心情怨恨,樂得看個熱鬧。康安帝則被他說中了心事,默然不語。
只有段新往前幾步,逼視九公主,“我南詔皇帝舐犢情深,可以稱得上是仁慈二字;”
康安帝這些年迫于皇后的壓力,把宸妃和他丟在冷宮,受盡了白眼。他雖然不屑于康安帝的軟弱,更腦怒這人直到現在還在維護便宜大哥段贏;
但終究父愛如山,首先要和九公主據理力爭,維護父親的顏面。
“大皇子年紀尚幼,武功未成而已,有些廢材,卻不能說是膿包!”
便宜大哥繼續躺刀,踩一腳和踩一千腳一萬腳是一樣的。
本質上來說:在酒桌上開頭喝了一杯,就會有之后的無數杯!
寧皇后的臉已經如同開了染色坊,紅的、紫的、綠的、青的,混成了一團!
九公主卻不大滿意段新的解釋,挑釁地看著段新;
“三皇子巧舌如簧,佩服佩服!只是不知道你要怎么為自己開脫呢?”
她步步緊逼,絲毫不愿放棄。
卻聽得段新笑道:“我怎么為自己解釋并不重要!關鍵是九公主說了這么多,難不成是想嫁給我?!”
說到這里,段新一步步地朝九公主走過去,越走越近,直到兩人呼吸之聲相聞!
九公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一咬牙,突然笑道:
“三殿下,你武學天賦的確了得,遠不是外面那些沽名釣譽的皇子可比!更有心機、有急智,懂得隱忍,假以時日,必然成為一方巨擘。”
她語出驚人:“今天,我趙月娥愿意嫁給段新,日后我們炎蒼、南詔強強聯合,共同對抗天清帝國!”
“段新,不知道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