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課表,下午上的是實操課。
段新過去的時候,幾十個學生正在操作臺上忙成一團。
好家伙!段新這次是開了眼界了。
切菜的切得大小不一,還有切到了手指的;顛鍋的把菜顛得到處都是;過油的掌控不住油溫,把食材炸得焦黑;
更搞笑的是一個女生,一只鴨子過了三刀,愣是“嘎嘎”叫著在教室中亂鉆。
......
講臺上站立著一位干瘦矮小的老頭,正臉色墨黑地看著這一幕。
“你們這些小子,成天只知道打架、談戀愛,廚藝一點都不見長進。”
“不是啊!師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手腳就是不聽使喚!”
“手腳不聽使喚是吧?魏大寶,你今天給我切完兩筐蘿卜,沒有切完不準下課。”
“朱達昌,你到操場練習顛鍋五百下!”
......
段新在門口發笑:在場的諸位有一個算一個,凡是對我動過手的人都掉了一層廚藝,不花幾天練習是恢復不了的。
他第一次上這種烹飪課,感覺熱鬧而且有趣;正看得起勁,冷不防老師轉過頭,看見了門口的段新。
“你!遲到了還在躲在這里笑,趕緊進來。”
段新沒有辦法,只能尷尬地打了打招呼,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大,這邊!”魏大寶在里面沖他招手。
段新有些猶豫,那小子身邊兩大筐蘿卜,看得讓人絕望。
老師發話了:“你就到那邊去吧!先切蘿卜松松骨,十分鐘后上臺。”
這個一絲不茍的老師絕對不允許學生遲到,同樣更不允許自己遲到。他是個嚴以律人、更加倍嚴以律已的人。
段新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袁老大,我上午忘記跟你說了,下午是鮑師傅的課,能不來就不要來。”魏大寶表達著歉意。
但是段新怎么看都覺得這小子似乎在笑。
他的刀工真心不行,偏偏鮑師傅要求嚴格、性格呆板,是他不擅長對付的類型。
學生練刀工,沒有什么講究,段新隨手拿起案板上的刀,意外地發現刀把的后面拴著根鐵鏈。
“每天都有人打架,系里開始嚴格管制。”
“大街上武者這么多,打架斗毆少不了,怎么不開始管制刀具?”段新撇撇嘴,不大贊同學院的舉措。
“我們之間有默契的,院里打架絕對不動刀,老師們都不理解啊!”魏大寶有些感慨,似乎有那么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兩個人不再說話,段新拿起一個白蘿卜,掂了幾下,有一斤多。他仔細思索,目前為止,他會的刀法有四五門,什么南山刀法、八刀一閃、流光刀法......,都是一層境界。用刀法切菜,只是玄幻小說作者的意淫,但是仔細分析刀法中的運勁手法,對切菜還是有些幫助。
段新的廚藝已經達到了高級,刀工更不差,剛開始還切得一板一眼,找到了手感之后,動作就快了起來。
而且,不是簡單地快,而是有節奏的那種,切菜切出了音樂的感覺。
沒過幾分鐘,他面前的蘿卜絲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唔!切得不錯,現在你用這些蘿卜絲,炒個菜。”鮑師傅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他身邊。
段新點點頭,思考了一下,又從旁邊找來了胡蘿卜和一些青紅辣椒,都切成絲;接下來熱油,下菜,顛鍋,放佐料,起鍋。
一口氣打完收工!
一份完美的炒蘿卜絲端了上去。
鮑師傅抄起筷子,挑了其中兩種蘿卜絲吃了,又吃了辣椒絲,點頭道:“不錯!不錯!”
“胡蘿卜爽脆,白蘿卜鮮甜,關鍵是油溫火候的掌控,你已經有些登堂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