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稚看著他，雙眼仿佛將他洞穿，“朱竹清今年只有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女孩，每天思考的問題卻是不想死在二十五歲，你不覺得太殘酷了嗎？”
“夠了，別說了。”戴沐白癱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捂著頭。
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每天思考的卻是不想死在二十五歲。這句話深深刺痛了戴沐白的心，這原本，是屬于他的責任。
俞稚嘆了口氣，重進提上靴子，朝房門走去。
“哭毛啊，是不是個男人？出來，咱們打一架。”
戴沐白需要發泄，需要一掃心中積郁。女人發泄的方式是痛哭，男人嘛，自然就是拳頭說話了。
……
第二天清晨，唐三和小舞吃早飯時，發現只來了朱竹清和胖子兩個人，奧斯卡還在睡懶覺，寧榮榮一夜沒回宿舍，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俞稚和戴沐白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等他們吃過飯來到操場，發現寧榮榮早就等在了那里。她那白嫩的小臉蛋有些憔悴，眼睛紅紅的，精神似乎很低落。
弗蘭德看到只有他們這些人，不由皺眉道：“奧斯卡呢？又睡懶覺了？還有俞稚和戴沐白，他們兩個怎么也沒來？”
“來了……”
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皆是嚇了一跳。
只見俞稚和戴沐白互相攙扶著走來，一個個鼻青臉腫，血跡斑斑……
“你們打架了？”弗蘭德一愣，“全是皮肉傷，沒用魂力和武魂？”
如果是不使用武魂、魂力，像普通人那樣打架的話，那么俞稚和戴沐白差距還真不大。
俞稚咧了咧嘴，估計是想微笑，“沒打架，交流，交流……”
戴沐白也點了點頭，他的情況似乎更慘一點。畢竟剛開始打的時候心不在焉，白白挨了好多下。
兩人一直扭打到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在草地上昏睡了一夜，現在身體的情況有多糟糕也可想而知。
弗蘭德推了推眼鏡，道：“打架好啊，男人之間就是要靠拳頭交流，你倆挑的時機也好，今天的課程正好能給你們治療。唐三，你去叫奧斯卡，今天這課沒他上不了。”
唐三正要回宿舍去叫奧斯卡，奧斯卡就已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不過臉上的表情并不是慌亂，而是興奮。
“我靠，俞老大戴老大？你倆睡覺從床上翻下來摔著了？”還沒到地方，奧斯卡就看到了兩個鼻青臉腫的豬頭。
“夠了，先給他們變兩根香腸。”弗蘭德瞪了奧斯卡一眼，“還敢遲到，今天是不是又想跑圈了？”
“老子有根大香腸……”奧斯卡剛弄出兩根香腸，趕忙解釋道：“不是的院長，您聽我解釋，今早我突破三十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