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稚笑了笑,伸出手道:“依你。”
三眼金猊搖了搖尾巴,道:“你這笨蛋就這點兒用了。”
俞稚啼笑皆非,道:“皇帝陛下,這手法您可還滿意?”
三眼金猊伸出舌頭在俞稚臉上舔了一下,以示嘉獎。
靠……它變大的時候舌頭上有倒刺……
俞稚一拍它屁股,沒好氣道:“別舔了,再舔你帥氣的爹就毀容了!”
三眼金猊雖然靠仙草增加了五千年修為,可心理年齡卻還不到一歲,更沒有人類的羞恥觀念,只是哼了一聲,又把頭縮回了俞稚胸膛。
俞稚打了個哈欠,這些天為了突破五十級,他沒日沒夜的修煉,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好了。
就在俞稚的意識行將消失前,他想到這半年都沒去看胡列娜,于情于理應該去一趟,便掙扎著要爬起來,卻被三眼金猊伸出前爪,按著臉給按下去。
“睡覺!”
傍晚,比比東推開屋門,見一人一獸睡得不亦樂乎,不禁失笑。她輕輕走過去,蹲在俞稚身旁,看著他恬靜的睡臉,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
這小子越長越大,也只有在他不自知的時候,比比東才會做這種親昵動作了。
“老師……”
俞稚忽然發出一聲夢囈,比比東吃了一驚,以為是自己吵醒了他,試探道:“稚兒?”
沒有回應。
比比東松了口氣,取來薄毯,給這一人一獸輕輕搭上,彎腰時,額前一縷發絲垂下,輕觸到俞稚的臉頰,他睫毛顫了顫,輕喊了句什么。
比比東一愣,她并沒有聽清,只是模糊覺得,好像是“東兒”兩個字。
她眉頭蹙起又舒展,眼眸微瞇又松開,輕輕發出一聲嘆息,默默離去了。
半宿,比比東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那個身影淡了,淡了好多年,如今更是模糊,只剩下輪廓。
不知從何時起,閑暇時縈繞在心頭的,總會是那對淡淡的紫瞳。
為什么?
比比東提出問題,卻又無暇思考。
芊芊素手輕撫過那線豐盈柔軟,山川雪色,春水如潮。
玉趾緊繃,腳彎如彎彎月。
一聲輕柔鼻音,如泣如訴。
雙眸剪秋水,十指剝春蔥。
荒唐過后,心亂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