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并不排斥這種感覺。
他們就這樣深深地吻著,俞稚對著那嬌唇不停地吸吮,輕咬,交吻,攪動,比比東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嘴唇不自覺地微張,那游魚般的舌頭便趁虛而入,深入檀口,糾纏上比比東的香舌。
比比東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嗯嗯的悶哼,她的呼吸急促而慌亂,這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令她的雙頰都染上一片緋紅。
“哈……”
漫長的索求過后,俞稚松開了唇,他粗重的喘息著,毫不避諱地看著比比東。
他們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都很慌亂。
俞稚一咬牙,忽然將比比東往側面一推,將背靠著墻壁的她,一下按在了地板上。
比比東輕哼一聲,發出不符合她威嚴的聲音,這卻更加撩撥了俞稚的心弦。
她躺倒在蔓延著水痕的木質地板上,那道分隔光影的線便落在他們身上,逐漸變得模糊。
一片從茶水中掉落的花瓣順著地板上的水痕漂流,最終貼在了比比東的側頸,俞稚便含起那片花瓣,更含著她白嫩光滑的頸。
他一只手按住一團壯碩,另一只手則滑向下面,隔著衣物,輕撫比比東光滑的大腿。
比比東緊咬嘴唇,將手按在俞稚的胸膛,阻止他進一步的索取。
在比比東的推拒下,俞稚有些依依不舍地松開手,他坐在一旁,看著被按倒在地,衣衫不整,且一臉潮紅的比比東,有些不敢相信這真是自己做的。
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比比東起身理了理衣衫,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又下意識錯開目光,兩兩無言。
比比東的內心已恢復清明,她沒有走向另一個極端,而是千鈞一發之際,重新以保持本心的狀態突破了考驗。
要說為什么,大概是俞稚吻上來的那一刻,比比東忽然意識到,先前自己之所以不敢正面回應俞稚,正是因為,自己其實是在意他的。
這份在意究竟是不是男女間的那種,比比東也說不上來,她唯一能確定的,便是對她來說,俞稚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從很久以前就是了,今后也亦然。
只是……比比東還是覺得,俞稚不應該喜歡自己,她覺得自己不配。
她在心中幽幽嘆息一聲,理了理衣衫,故意板起了臉,瞪了俞稚一眼,道:“下不為例。”
“啊?”俞稚一愣。
比比東道:“你不是問我鯨膠那次算什么嗎?這就是交代,咱們師徒兩清了,今后誰也不許提這兩件事。”
“別啊!”俞稚可不想兩清。
比比東問道:“那你還想怎樣?”
俞稚看向比比東的嘴唇。
比比東一怔,娥眉輕蹙,伸手敲打在俞稚頭上。
“小小年紀,就想欺師滅祖了?”
俞稚委屈道:“弟子向來尊師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