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就這樣白天學姜家的槍法,晚上讀著姜家傳下來的兵書。這些兵書也不簡單,都是古籍孤本,甚至其中還有姜家祖先姜維的心得體會。
姜桂枝老太太緩緩的敘述著這姜氏贅婿的故事,講到她傳授羅藝槍法的這個時候,她的臉上漏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
講完羅藝學槍之后,便是姜桂枝懷孕,羅藝前往丹陽投軍。這丹陽乃是南陳時候的首都,也就是現在的南京。
姜桂枝說起羅藝這一別就是三十年,他們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兒子已經有了兒子,也就是羅藝的孫子姜渙。
姜桂枝整整找了羅藝二十年,直到十年前滿懷希望的前往北平城,卻依舊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羅藝之后,姜桂枝徹底的心灰意冷,回到姜家集開始吃齋念佛,打算了此殘生。
“砰!”
“這個羅藝,當真該死,這世間怎有如此無情無義之人。當真該一锏打死他。”聽完姜桂枝的故事,秦瓊是氣的直跺腳。
秦瓊這是整個隋唐時期最講究忠義仁孝的人了,聽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無情無義之人,秦瓊那能不氣。
秦瓊這會還不知道,這個羅藝正是他的姑父。秦瓊出生的時候,羅藝已經帶兵前往北平府了。所以秦瓊只知道自己有個姑姑叫秦勝珠,但是并不知道自己有個姑父叫羅藝,秦母也很少提及當年在南陳的事情。
聽完這個姜氏贅婿的故事,氣氛的可不僅僅是秦瓊一個人。佛堂外面,赤發靈官單雄信已經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單雄信心中想到,這個羅藝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改日若是讓我遇到,我非得一槊扎死他不成。
這可能也是后來單雄信和羅成不合的原因了,單雄信覺得,這當爹的不是個東西,生出來的兒子也不是什么好貨。也正因為如此,單雄信后來一直看羅成不順眼。
李牧聽完姜老夫人講完這個姜氏贅婿的故事,沉吟片刻之后目光炯炯的看向姜桂枝問道:“姜老夫人,你當真想知道這個羅藝的下落。”
姜老夫人目光一沉,雙眸當中有數不清的失落,似乎是心中低落,姜老夫人緩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老身如今黃土已經埋到脖頸子了,吃齋念佛了十余年,當年的事情也放下的差不多了。只是,松兒年幼的時候管我要爹,渙兒年幼的時候管我要爺爺。若是能夠找到他,也算是給松兒,給渙兒一個交代。”
姜桂枝說是想給姜松,姜渙一個交代。但是李牧能夠看的出,這老太太更想給自己一個交代。他從二十來歲的光景,一直等到現在的五六十歲,這可是足足三十幾年的光陰。
“老夫人,你不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嗎?”李牧問道。
“老身如今只想問一問,只想問一問,他找過我們娘幾個沒有。”姜桂枝的語氣有些哽咽。
李牧心說,找你們?老太太你想多了,別說找你們了,自打他羅藝踏出姜家集之后,他就是連提起你們的名字,他也從來沒有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