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給臉不要臉的老貨!”侯三謾罵咧咧的往前走,繼續收著下一個攤販的月錢。
一直等到侯三消失在小巷的盡頭,這些被壓榨的商販,這才狠狠的啐了幾口。
“賞你們的,拿去吃酒吧。”侯三從懷中取出約莫一二十枚五銖錢,拋給身旁的兩個跟班。
“三爺,您不去嗎?”兩個跟班問道。
“爺今個不去,爺得去春眠樓耍耍。”侯三得意的說道。
“三爺,你這趟春眠樓,今個你懷里的這些錢,可得被您給糟蹋的干干凈凈。”一個跟班說道。
春眠樓那和城里的暗娼館子不一樣,那就好比一個是街邊的足浴,另外一個頭那是高檔會所。
春眠樓那里是城里官員,富戶瀟灑的地方,侯三這種小癟三,平日里哪里能夠去的起那種地方。
“我告訴你,今個爺去這春眠樓不花錢,不光今個爺去不花錢,這個月里,爺去都不花錢。”侯三得意的說道。
一聽侯三說出這般大話,倆跟班那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別看侯三欺行霸市的看起來很威風,那也得看在什么地方。他也就在這些小商小販面前好使。要真敢到春眠樓里吃白食,這兩條狗腿都得被人給打斷。
兩個跟班用一副便秘的表情看著侯三,侯三心中頓時也來氣了。他哪里不知道,這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啊?
“怎么的,你倆還不信咋得?”侯三看著兩個跟班,氣呼呼的問道。
“三爺,您別問我倆信不信,您自個信嗎?”跟班反問道。
一聽這話,侯三樂了。還真別說,他自個也不信自己能有到春眠樓吃白食的這天。
這春眠樓的后臺可不一般,據說當地縣太爺的小舅子入了股。平日里他若是敢去這春眠樓吃白食,那這三條腿只怕都保不住。
但是,誰讓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落到他頭上了呢。他就幫春眠樓的老鴇子跑了一趟腿,結果這老鴇子就許了他一個月白嫖春眠樓。
“我告訴你們倆,是這么回事!”
“前幾日我在春眠樓后頭撒尿,正好給這老鴇子看到了。我幫她跑了一趟腿,這不,許了我這個月到春眠樓不花錢。”
“我尋思著,興許我撒尿的時候被看到了,她八成是覺得我大,想讓我給她這里面的姑娘練練技術。”侯三頗為自信的說道。
“咦!”倆跟班臉上,幾乎是同時露出鄙夷的神色。
倆人心說,就你那尺寸還大呢?你可得了吧你,當牙簽都嫌棄忒細,這筷子攪大缸有啥技術可言?
侯三也不在搭理兩人,自顧自的往春眠樓的方向走去。
這倆跟班看著侯三得意的模樣,心里也盤算著,改天自己是不是也去春眠樓這后門撒泡尿,說不得也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侯三美滋滋的在街上走著,心里盤算著,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可不能浪費。但凡是自己還能走得動道,那每天都得來這春眠樓一趟。
嗯,不對,這樣的好事可不經常遇到。即便是自個走不動道了,扶著墻根那也得往春眠樓去。
侯三正一邊走著,一邊美滋滋想這,豈不知他的身后已經悄悄的跟上了幾個彪形大漢。
跟在侯三身后的這些人,那一看就是沒懷好意。這般看來,侯三今個的春眠樓,怕是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