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這個人能夠在寧陵縣欺行霸市多年,靠的就是這一雙敏銳的招子。別的不說,他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小人正是侯三!”
“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侯三趕忙跪道在地,恭恭敬敬的說道。
“李兄,你來問吧。”宇文士及朝著一旁的李密說道。
“嗯。”李密倒也沒有推辭,應了一聲,便朝著侯三問道:“侯三,我問你,前些日子你是不是給寧陵縣管獄送了一對金鐲子還有一封信?”
“沒錯,小人是給管獄大人送了些東西。”
“不過是不是金鐲子小人就不知道了,當初那東西被布包裹給裹著,那不是小人送的,是有人托小人送給管獄大人的。”侯三如實的回答道。
侯三這么一說,李密倒也心生好奇,沒想到,這潑皮居然這么守誠信,沒有私自偷看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你送的是什么東西,莫非你沒有查看不成?”李密朝著侯三說道。
“大人,你是不知道!”
“托我送東西的那個娘們,她這后臺忒大,小人敢得罪,哪里有膽子偷看她的東西。”
“小人呢,就是一條臭蟲,誰都能捻死小人。這知道的東西越多,死的就越快,這個道理小人還是明白的。”侯三趕忙說道。
李密看了看侯三,心說,這雖然是一個小人物,但是這個人居然還挺有意思。
“侯三,讓你送信的是什么人?”李密朝著侯三問道。
“這個......”
“那娘們后臺忒硬,小人不敢說啊。”侯三吞吞吐吐道。
一聽這話,宇文士及心中有些不悅,心道,這小小的寧陵縣,談的上多硬的后臺。
“哼!”
“莫管他多大的后臺,還能大過我等不成。且不說這小小的寧陵縣,就是這梁郡的太守來了,見了我等也得笑臉相迎。”宇文士及冷哼一聲道。
聽到這里,侯三心里已經篤定了,眼前這些人必然是宇文閥的人。想到這里,侯三心道,若是我傍上了這樣的粗腿,那何愁發達不了。
“大人,是那春眠樓的老鴇。”
“東西是那春眠樓的老鴇給我的。”侯三不在遮掩,直接將那老鴇給賣了。
“王薄的那個相好的出身便是這春眠樓,這老鴇子幫她,倒也說的過去。”
“宇文兄,咱們去春眠樓一趟,應當就能找到此女了。”李密對宇文士及說道。
“幾位大爺要去春眠樓嗎?”
“哪里我熟,我熟,我給諸位帶路。”侯三點頭哈腰的說道。
“李兄,你看如何?”宇文士及看了看侯三,朝著李密問道。
“嗯,這個人倒是有點意思,我看可以留著給王薄做個幫手。”李密點頭說道。
“侯三,帶路吧。”
“好好辦事,將來這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宇文士及許諾道。
宇文士及這些人權勢雖然大,但是來到寧陵縣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也只能算是過江龍。你在強的過江龍,也得有侯三這樣的地頭蛇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