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衡府前此時聚集了足足好幾萬的百姓,這些百姓怒吼著,嚇的這些門閥世家的大臣一個哆嗦。
“鄉親們,聽老夫解釋!”
“這學宮可不是老夫燒的,這是有人往老夫身上潑臟水啊!”薛道衡朝著百姓們解釋道。
“把黑心虎拉出來!”
“黑心虎,是誰讓你燒的學宮,快,如實說來!”
“不然就活活的打死你!”
百姓當中,那個為首的魁梧漢子,提溜著黑心虎走上前來。
黑心虎看了看薛道衡,又看了看暴怒的百姓,雖說得罪了門閥世家可能沒好下場,但是若是得罪了這些暴怒的百姓,只怕當場就得打死他。
畢竟,法不責眾,這可是足足數萬百姓,真打死了他這么一個流氓地痞,打死也是白打。
黑心虎喉結動了動,咽了咽口水,指著薛道衡說道:“是薛府的張管事找的了,給了我一千兩黃金,命我火燒義學。”
“你們若是不信,讓薛府的張管事出來對峙便知。”
黑心虎話音落罷,百姓們又是一陣高呼。
“讓張管事出來,讓他出來!”
薛道衡眉頭一皺,好似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朝著管家吩咐道:“讓張管事出來!”
管家扭頭進了府里,沒多時,又慌忙的跑了回來,湊到薛道衡耳邊說道:“府里的人說,張管事昨日說老母病重,回老家了!”
薛道衡面色一重,心道,這是跑了啊!
此時,薛道衡哪里不知道,自己這是被人誣陷了,現在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百姓們等了半天也不見張管事出來,紛紛又在此大喊著讓張管事出來對峙。
薛道衡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張管事跑了,并且一再強盜自己是被誣陷的。
然而,百姓怎么能夠認可薛道衡的話,頓時,這股憤恨又上升到了極點。
“要我看,就是他們干的?”
“若是不然,怎么這么些個門閥之人深更半夜的聚集在了一起,定是在商討火燒義學之事!”
“定是他們門閥干的,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
......
......
百姓當中有人大喊著朝前沖了過去,揮舞著拳頭就要上前打薛道衡等人。
“快,進府!”
“這些泥腿子瘋了!”
“亂民,一群亂民!”
一眾門閥世家的大臣們趕忙躲進了學府,大門緊緊的關上,門外數萬百姓在叫囂著要打死薛道衡等人。
“污蔑!”
“不知是何人在污蔑老夫!”薛道衡在府內怒聲喝道。
這時,只見蘇夔的眸中精光一閃,鄭重的說道:“李牧,一定是李牧自己導演了這出戲,這是逼我們同意陛下開公學。”
“我覺得,李牧并不敢把我們怎么樣,若是打死了朝中大臣,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
蘇夔此話一出,眾多門閥大臣頓時覺得有理,看來,這件事一定是李牧的手筆了。
“不過,咱們今晚還是現在薛世叔府里避避風頭吧,這個時候百姓被蒙在鼓里,正是氣頭上,咱們現在出去,恐怕討不得好。”崔進趕忙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現在是民憤難犯,還是躲一躲為妙。別管李牧對少手段,他們不接招看李牧如何?
總不可能挑動百姓,沖進來殺了他們。若是今夜死了朝中大臣,那這個性質可就變了。
還真別說,蘇夔的分析還真就是對的。李牧的人一直在暗中控場,避免這些暴怒的百姓真打死了薛道衡他們。
若是百姓打死了大臣,別說這學宮開不成,事情追究下去,今夜參與暴動的百姓,只怕還得死上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