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沒有回應,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剛才一刀砍下那個臧霸軍的首級,他又聽到了系統提示音,打開系統面板后仔細查看,還是那幾條原來的信息,但是其中一條從擊殺變成斬首,經驗值也增加了100。
“真夠變態的,干脆叫無盡砍頭系統算了……”
江岳嘀咕了一聲,突然抬起頭,興致高昂地對馬三飽說道:“我記得剛才還殺了兩個開陽賊,走,找找去,把他們的腦袋也砍下來。”
……
杜服在城樓上又觀察了一會,確認臧霸軍不會發起夜戰,就匆匆下城,趕到吳敦的中軍廳參加軍議。
今天擊退了臧霸軍的三面猛攻,算是打了一個勝仗,可是中軍廳里的氣氛并不輕松,為了穩定軍心民心,即丘城中的各種負面消息早就嚴禁傳播,現在面臨的局勢遠比普通士兵和黔首百姓知道的更加險惡,杜服這個級別的軍官了解更多的真實情況,也背負著更大的壓力。
“連續十三天了,城外一直沒有消息進來。”吳敦憂心忡忡,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臧霸軍兵力有限,雖然包圍了即丘縣城,但是輕騎快馬仍能找到出入的縫隙,兩個月來,吳敦先后幾次派死士突圍出城,向泰山四寇的其他三人——孫觀、尹禮和昌豨求援,這三家兵馬都有一定的實力,大家里應外合,未必不能與臧霸一戰,孫觀等人也回信答應出兵,可是半個月前突然斷了聯系。
“輔天將軍盡管放心,孫仲臺(孫觀)素來一諾千金,有他主持大局,尹禮和昌豨也不敢不來。”祝進是吳敦的心腹愛將,負責守衛四座最要緊的城門。
“那可未必,孫仲臺和尹盧兒也許會來救援即丘,昌豨卻不一定敢來,此人一向首鼠兩端,反復無常,看到開陽賊勢大難敵,多半會按兵不動。”吳雄是吳敦的胞弟,掌管最精銳的騎兵部隊。
“說話都謹慎些,不要對幾位兄長不敬。我們泰山四杰一向共同進退,看著咱們被臧霸一口吃掉,對他昌豨有什么好處?”吳敦對昌豨也存有疑慮,但是不想為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亂了軍心。
吳雄卻不懂他的苦心,繼續爭辯道:“我們完了,昌豨肯定就會降了臧霸,沒準還能得到重用呢。”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杜服抬頭看了看吳敦的臉色,試探著說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萬一真的頂不住了,大不了咱們也投降。”
“哪怕戰死城頭,我吳敦也不會投降!”吳敦突然發怒,啪的一拍桌案。
“末將失言,請將軍責罰!”杜服連忙起身請罪。
“罷了,你也是一片好心。”
吳敦長出一口氣,擺擺手讓他坐下,又對眾將苦口婆心的說道:“眼下軍情未明,咱們自家豈能先商量著投降?臧霸數萬大軍困于堅城之下,每日的糧草耗費數倍于我,只要咱們咬牙挺住了,這場大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退一步說,就算最后迫不得已要投降,也得拼死打一場勝仗再降,否則就只能自縛獻城,任人宰割,哪怕僥幸保住性命,你我兄弟也不會再有出頭之日。”
“末將糊涂,請將軍從重責罰。”杜服再次起身,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兩旁眾將也紛紛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