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以前積攢的幾千點經驗,江岳不但輕松的升到7級,而且離8級也不遠了。
這次升級又得到了3個技能點,6個屬性點,比上次又多了一個技能點,考慮片刻后,他用全部的技能點把“砍頭刀”從2級升到5級,6個屬性點以2:4的比例加到身高和體質上。
平定杜服的叛軍后,城中的幾處失火的地方相繼被撲滅,漸漸恢復平靜,臧霸軍見到無機可乘,主動收兵回營,即丘城轉危為安。
吳敦卻失去了繼續堅守的信心。
“派人向臧宣高求和吧。唉,鬧了這一出窩里反,即丘肯定守不住了。”
吳敦忙碌到黎明才回到中軍廳,滿臉滿身的疲憊,不顧形象的箕坐在案前,就像一個在沙漠里長途跋涉的旅人,全然不見在西門前一刀將杜服斬于馬下的風采(漢朝一般是跪坐,箕坐則是兩腿伸直坐在地上,屬于非常不雅和無禮的行為)。
這場兵變使得吳敦軍元氣大傷,可戰之兵損失了大約四分之一,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形勢因此更是雪上加霜,軍心士氣頻臨崩潰,臧霸軍甚至不用損耗兵力強行攻城,只要繼續圍城不去,隨時就有像杜服一樣的林服、李服會再次發動叛亂,獻城投降。
更重要的是,從孫觀尹禮兵敗,到昌豨投降、杜服叛亂,以及吳雄死于非命等等,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吳敦對自己的能力已經產生懷疑,放棄了和臧霸爭雄的心思,如此一來,繼續死守即丘就變得毫無意義,心灰意冷之下決定投降。
投降這種事情不好表現的太積極,幾位將領和謀士都低頭不語,其實就是默許和贊同。
祝進猶豫了一下,提出自己的顧慮:“城中剛剛發生內亂,這個時候向臧霸求和,恐怕被他看破我軍虛實,乘機要挾……”
他的話音未落,立刻被一位名叫朱貽的謀士打斷:“臧霸前日在城前親口允諾,輔天將軍可以自領本部鎮守即丘,自行收取錢糧稅賦,自行任命大小官吏,他身為一軍之主,既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折箭為誓,又怎會輕易食言?”
只看手下文武的反應,吳敦就知道軍心已散,苦笑一聲說道:“說是談和,其實就是請降,請求臧霸放咱們一條活路罷了,哪還能挑肥揀瘦的……臧宣高守諾最好,食言也隨他去吧,有什么條件盡管讓他提,我能答應的都會答應。”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幾位將領和謀士就沒了顧忌,大家商議一番,一致推舉朱貽擔任求和的使者,朱貽素來以善辯著稱,由他和臧霸談判,可以盡量為吳敦軍爭取最大的利益……哪怕向臧霸軍投降,吳敦軍也有自己的底線,總不能稀里糊涂的放下刀槍,任人宰割。
天色大亮之后,朱貽到西門坐吊籃下城,帶著眾人殷切的期望和滿滿的囑托,孤身前往臧霸的軍營,吳敦心中忐忑不安,雖然明知朱貽一時半會回不來,還是無心做別的事情,一直呆在中軍廳等候。
不到半個時辰,朱貽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大大出乎吳敦等人的預料——談判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一條一條要回來的討價還價,哪怕談上一整天也不稀奇,朱貽這么快回來可不是個好兆頭,難道是沒談攏,被臧霸趕回來了?
“貽此行,幸不辱命!”
朱貽明知不宜表現的太興奮,卻還是難以抑制的露出得意的神情,不等別人詢問就滔滔不絕的把談判的經過講了一遍。
臧霸不但愿意遵守折箭為誓的幾條承諾,還答應了吳敦提出的另外兩個試探性的小條件,總之這場談判非常順利,既沒有所謂的斗智斗勇,也沒有來回的討價還價,所以他回來的這么快。
“到底怎么回事?”
吳敦莫名其妙,搞不清臧霸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這不像武力逼迫下的城下之盟,倒像一場公平的談判。
朱貽取出一封臧霸的親筆信。
臧霸這封信寫的很誠懇,把很多吳敦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例如有關乾坤門的情報,以及曹丞相十數萬大軍正在攻打下邳等等,并且對徐州面臨的危急形勢進行了一番剖析,何去何從讓吳敦自己選擇,如果愿意化敵為友,臧霸就在午后時分匹馬入城,與他義結金蘭,把酒一笑泯恩仇。
吳敦看完信后,沉默良久,突然長嘆一聲:“臧宣高氣度過人,勝我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