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曹仁和夏侯淵肯定瘋了!”
馬三飽指著那兩條土龍說道:“這得有兩千騎兵了吧,哪怕把咱們幾個都吃到肚子里,也補不不上這兩千匹戰馬掉的膘,曹賊這哪里是殺雞焉用牛刀,簡直是殺蒼蠅用駱駝刀了!”
沒想到曹軍擺出這么大的陣勢,譚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策馬奔上一處土丘,舉目向四周觀察了一遍,然后命令大家轉向,朝不遠處的一條小河奔去。
“下河走,小心崴著馬腿!”
冬天正是枯水期,這條小河只有兩三尺深,譚世伍的幾個騎兵順著河道涉水而行,身后的蹄印消失在河邊,沿著河道走了大約三四里地,大家重新上岸,拐上一條小路再走出去幾里地,終于看不到追兵騰起的煙塵。
這個時候,戰馬已經非常疲憊,大家放慢了行進的速度,讓馬匹慢慢恢復體力,天黑后又早早的露營休息。
剛睡下沒多久,陰魂不散的曹軍又追了上來,這次追兵的人數較少,看樣子大概就是百十騎的規模,很明顯,曹軍發現追丟了以后,就有恃無恐的分兵繼搜索追趕,反正對譚世伍這幾個人來說,無論兩千騎還是百十騎,一樣都是不可戰勝的強大敵人。
“咱們的大軍應該距離不遠了,大家只管快跑,不必節省馬力。”看到敵人不惜戰馬受傷也要連夜追趕,譚世再不敢有任何僥幸心理,這個時候顧不得愛惜坐騎,盡快和臧霸的大軍匯合才最要緊。
夜色茫茫,譚世等人扔掉了笨重的盔甲,輕騎快馬亡命而逃。
十里之外,曹軍的大隊追兵不急不慢的綴在他們的身后……
“傳令前軍,不要追得太緊了,本將準備順藤摸爪,跟著這幾個賊兵斥候找到臧霸的主力。”
中軍隊的將旗下,呂曠對傳令兵下完命令,又對身旁并馬而行的呂翔說道:“你我兄弟原是河北舊人,蒙丞相不棄得以封候拜將,此戰是我們兩個歸順丞相后第一次領兵,務必盡心竭力,不要被臧霸跑了。”
“兄長盡管放心,臧霸雖然狡詐,此番卻已中了曹仁將軍的誘敵之計,敗亡只在旦夕之間。”
呂翔一彈手中的長刀,聲音清越,宛若龍吟:“你我兄弟和真正的臧宣高打過多年交道,對他知根知底,又豈會敗給這個小了十歲的雛兒臧霸?我只盼能夠親手斬下他的首級,獻于丞相馬前,嘿嘿,臧宣高看到自家的腦袋被砍下來,臉色定然有趣得緊。”
在另一個時空中,呂曠呂翔原本是袁紹手下的大將,袁紹敗亡后一起投降曹操,名義上雖然被封為列候,地位卻比早早加入曹軍的臧霸低了很多。
呂曠和呂翔對此都很不滿,早年的時候,他們兩個才是正牌子的朝廷經制官軍,臧霸卻只是盤踞在瑯琊國一帶的草寇,不值一提的一個小角色,如今卻爬到他們頭上來了,但是這種不滿只能藏在心底,如今的臧霸位高權重,手握重兵,呂曠和呂翔作為河北降將中的二流角色,肯定惹不起他。
沒想到的是,穿過乾坤門來到這個時空,遇到的第一個敵人竟然就是十年前的臧霸,壓抑多日的怨恨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又想借著對方的名氣博取軍功,呂曠和呂翔都變得前所未有的斗志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