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丁斐疑惑地看看卞秉,又看看江岳——這才幾天工夫,他們兩個就勾搭到一起了?卞秉竟然會為江岳出頭!
“我這幾天在指點江岳練武,他的天賦不錯。”卞秉解釋他和江岳的關系。
“沒想到啊,江岳這廝面相忠厚,竟然還是一個拍馬屁的高手,竟然以練武為由,攀附上了卞秉!”
丁斐暗暗稱奇。
卞秉身為曹丞相的小舅子,想拍他馬屁的人太多了,但是卞秉一向眼高于頂,除了那一票光和年間就投奔曹丞相的老兄弟,對其他人都是帶搭不理的,就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料卻對江岳青睞有加。
“呵呵,我和秉公乃是同鄉。”江岳堂而皇之的以卞秉的同鄉自居,盡量把他和自己綁到一起。
“你們兩個,怎么能算同鄉呢?”丁斐莫名其妙。
“怎么不算同鄉?我們都是瑯琊國人氏……”卞秉接過話頭,把他那獨特的世界觀又吧啦吧啦的講了一通,道理似通非通,其實狗屁不通。
一開始,丁斐還試圖和他爭辯,但他對穿越時空的概念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自己的三觀也沒有完全建設好,幾個回合下來,被卞秉駁斥得體無完膚。
“盤古開天辟地,女蝸娘娘補天,仙家手段神鬼難測,幾座小小的乾坤門就算得了什么?”卞秉有力地揮動手臂,做出最后的結論,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乾坤門只是仙家法術而已,這個世界并沒有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仍然按照原來的軌跡運轉,不必大驚小怪。
無敵了!
丁斐毫無懸念的,也被打敗。
江岳報以同情的微笑。
有信仰的人就是三觀堅挺,有什么解釋不了的難題,一股腦都推到神仙頭上,自然立于不敗之地,就像后世里的有神論者,認為是上帝讓地球繞著太陽轉的,同樣也是無懈可擊。
“好吧,就算你們兩個是同鄉好了。”
丁斐理智地認輸,不再就這個問題糾纏,對江岳問道:“剛才你說的那個生意,到底是做什么?”
江岳答道:“賺錢的路子,現成的還有一個,一開始也許沒有木材生意來得快,但是勝在穩定和長遠,可以一輩一輩的傳給子孫后代,與國同體。”
這么厲害?!
丁斐越發眼熱,一疊聲地追問道:“快說,是什么好路子?”
“法不可輕傳。”江岳的笑容突然變得無比奸詐,和他相比,滿臉財迷相的丁斐倒像一個敦厚正直的老實人。
他停頓片刻,吊足了丁斐的胃口,才在他的催促聲中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生意和那個木材生意,我都籌劃已久,本來想和秉公一起做的,既然斐公有意,那就大家一起發財好了,依我看,秉公可以占三成份子,斐公也可以占三成份子,我只要一成干股就夠了。”
江岳只是臨時起意,卻說得煞有介事,好像真和卞秉商量過一樣。
卞秉翻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繼續悶頭喝酒。
江岳這兩門生意都和乾坤門有關,巨大的利益,必然會引來各方窺伺,除了那種上下左右都能擺平的權貴,其他人肯定干不了,江岳作為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軍官,本來沒有機會參加游戲,他現在要一成干股,就是打算空手套白狼,跟著卞秉和丁斐分一杯羹。
有棗沒棗,打三桿子再說。
丁斐的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猶豫再三后,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行!決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