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被眾人擠在后面,無法施展砍頭刀,精鋼短斧卻脫手而出,搶先一步打在雷薄的左肋上,雷薄口中鮮血狂噴,翻身摔下戰馬,被唐彬和魏襲再補上一矛一槍,氣絕身亡。
卞秉突然轉過臉來,盯著江岳看了又看。
剛才那一記飛斧驚艷非常,力量、準頭和速度都遠遠超過江岳的正常水平,讓卞秉非常吃驚,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到,江岳剛剛連升兩級,已經把“擲斧”堆到了50級。
這個時候,楊弘轉身就跑。
譚世抬手射出一支冷箭,還以顏色。
射人先射馬,這一箭射在楊弘的馬屁股上,戰馬吃疼猛的向上一跳,把楊弘顛了下來,摔得頭暈眼花,等他回過神來,斷柙刀和萱花大斧一左一右,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們……你們不是蛾賊!”楊弘左右看了看,突然恍然大悟,垂頭喪氣的說道:“原來如此,我輸的也不冤枉。”
“不冤枉,你差一點就贏了。”卞秉冷冷說道:“能以數萬潰兵做到這一步,你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
如果不是江岳和朱靈的正確指揮,曹軍想要打贏這一仗并不容易,更不會贏得這么輕松,這么徹底。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楊弘閉上眼睛,咬緊牙關說道:“某但求一死,請就刀斧。”
這家伙還挺光棍的。
好吧,成全你了!
卞秉用征詢的目光看向江岳,江岳對他點了點頭,卞秉心領神會,大斧一揮,就要劈下楊弘的腦袋。
“等等!”江岳連忙一抬斷柙刀,架住萱花大斧:“你要殺他?”
“是啊,你不是點頭同意了嗎?”卞秉說著話又舉起大斧,對著楊弘的脖子比劃著。
“默契!默契一點好不好?要殺他還用說這么多廢話,我早就動手了,我是有名的‘江砍頭’,最喜歡砍人的腦袋。”江岳伸出斷柙刀,搶先抵住楊弘的心口。
“那你點頭干什么?”
“我以為你要饒了他。”
“饒了他?這奸賊作惡多端,還是殺了干凈。”萱花大斧又猛然舉起。
“殺他就是一刀的事,但是現在殺他不劃算……”就像發動了刀盾技能,斷柙刀又唰的一聲架住了大斧。
“還是給我個痛快吧!”
楊弘義憤填膺,嘶聲叫道:“你們,你們能不能商量好了再說?是殺是剮,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哎呦,把你忘了,不好意思。”江岳笑道:“別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這樣吧,只要你幫我們做一件事,就饒你一命,怎么樣?”
楊弘盯著他看了半天,眼睛里的怒火漸漸熄滅,突然又一指卞秉,向江岳問道:“你們兩個,到底誰說了算?”
“我說了算!”江岳老實不客氣的把卞秉擠到一邊:“你幫我們叫開陽泉城門,就算將功贖罪……”
黃巾軍炸營后,腦子不靈光的,在營中自相殘殺。
腦子靈光的,陸續逃出大營。
朱靈率領三千甲兵趕到后,很快控制住形勢,營中殘存的黃巾軍紛紛投降。
那些逃走的黃巾軍,不約而同的逃向陽泉縣城,想要趁亂救出自己的家人,他們氣喘吁吁的趕到陽泉城下,卻驚訝地看到城頭上已經換成了曹軍的旗號。
曹軍的旗號下面,站著前不久剛剛推舉出來的新一任渠帥——孫夏。
孫夏形容憔悴,但是精神還不錯,在城頭上大聲喊話,命令黃巾軍放下武器,向曹軍投降。
雷薄、陳蘭兇狠殘暴,雙手沾滿黃巾軍的鮮血,孫夏被他們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本來以為性命難保,江岳卻率部沖進地牢,把他救了出來,孫夏喜出望外,和曹軍盡釋前嫌,變得非常配合。
江岳也向他鄭重承諾,黃巾只要投降,就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絕不會像雷薄、陳蘭那樣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