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夏侯楙、王卓、趙恒……立即出擊!”
令旗揮舞,又有數支曹軍吶喊著沖向楚長城。
楚長城上的守軍早就左支右絀,再也無力分兵防御,被夏侯楙等人輕易沖到城墻下,把云梯搭上垛口,快速登上城頭。
“好!夏侯楙先登破關!”
曹純用力的一揮拳頭。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夏侯楙果然驍勇,頗有乃父之風,只要他在城頭上站穩腳跟,破關就在眼前。
“殺!”
城墻后面突然殺出一支敵軍,兇狠的撲向夏侯楙,為首一員大將手持團牌單刀,左劈右砸,勇不可當。
為了攀登城墻,虎豹騎將士都脫掉了沉重的鐵甲,只穿著輕甲或者布衣,突然遭到敵人的兇猛沖擊,竟然被殺得七零八落,夏侯楙挺刀去斗那員敵將,被他隨手一揮團牌,直挺挺的砸下城墻。
曹純!
站在帥旗下觀戰的曹純已經認出,那員敵將就是另一個自己,相貌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年輕了十多歲,以他的勇猛善戰,難怪能夠一盾牌砸飛夏侯楙。
城墻上的曹純,也已看到帥旗下觀戰的曹純,兩道目光有如實質一般,惡狠狠的射了過來,兩個曹純就這樣城上城下的相互怒視,仿佛火花四濺的感覺。
“這小賊,險些傷了元讓的公子。”
曹純暗暗痛罵,對這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家伙說不出的厭惡,有一種把他碎尸萬段的沖動。
幸好夏侯楙墜城之后,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曹軍士兵的掩護下,已經撤到安全地方,楚長城不到兩丈高,運氣好的話,摔下來并不會受傷。
趙恒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也被守軍的預備隊趕下城墻,摔斷了一條腿,被手下士兵抬了回來,看樣子最少要將養三五個月,才能痊愈。
王卓的動作最慢,還沒有沖上城墻,曹軍就敗了下來,倒是安然無恙。
“傳我將令,全軍出擊!”
曹純怒不可遏,親自率領全軍發起進攻。
他是一軍統帥,不可能親自冒險爬云梯,身披重甲站在城下,已經足夠激勵士氣,虎豹騎將士看到自家的帥旗竟然頂到了最前線,猛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如同漲潮的海浪一般,義無反顧的沖向前方的楚長城,沖向繒關。
“殺!”
云梯搭上城頭,馬三飽第一個沖了上去,碩大的盾牌頂在腦袋上,碩大的身體藏在盾牌下,如同一只鎧甲怪獸般緩緩向上爬去。
城頭上的守軍扔下一塊小西瓜大的飛石,砰的一聲重重砸在盾牌上,云梯猛烈的晃動,馬三飽趔趄了一下,憑借碩大的噸位死死壓住重心,終于沒有摔下來。
這個時候,城頭上的守軍又抱起一塊更大的飛石,獰笑著就要推下垛口,猛然間身子一震,軟軟的倒了下來,胸口霍然插著一支鐵箭。
“馬三飽,老子又救了你一命。”牛固手持鐵胎弓,弓弦又搭上一支狼牙箭,冷冷盯著城上的守軍。
“狗屁,別想騙我!”馬三飽穩穩當當的藏在盾牌下面,什么都看不見。
既然沒看見,那就當做沒發生,免得莫名其妙欠下牛固一個人情,下次和他抬杠的時候,不好意思下嘴。
在他左邊的不遠處,曹真順著另一架云梯攀援而上,嘴里叼著一口兩尺長的短刀,身上披著一件輕便的軟甲,抓著云梯三跳兩竄就登上城頭,順手取下短刀,刺入一個守軍士兵的胸膛。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守軍挺槍向他刺來,曹真的半截身子還在垛口外面,眼看再也躲不過去,猛然間白光一閃,那個守軍也軟軟倒了下來,胸口霍然嵌著一柄精鋼短斧。
“子丹,快上!”
江岳登上云梯,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