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拉緊,密不透風,房間里一片昏暗,靜謐的能聽到清淺均勻的呼吸。
溫斯年小心翼翼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走出了房間。
因為佩戴了通行證,他可以在大廈里自由出入,走出大廈后問了一下門口的保安,“港口在哪里?”
保安知道他是青主的男人,很熱情的為他指了方向,還給他叫了觀光車。
乘車到卸貨的港口很快,溫斯年遠遠的看到巨大的港口有不少運輸船只停著,很多人在忙著卸貨。
風槐序一身白衣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忙碌,時不時叮囑一句。
中午的氣溫室外已經達到了三十度以上了,他干凈的臉龐上沒有一絲汗意,遺世而立,自成風景。
沒過多久,他像感受到了什么,緩緩側頭看過來,與溫斯年的眸光對視上。
溫斯年從觀光車上走下來,風槐序也從港口走過來,清清淡淡的聲音道:“溫先生怎么沒有休息?”
溫斯年沒有回答,不冷不熱的語氣道,“有時間借一步說話?”
風槐序默了默,緩緩點頭。
炎炎烈日,雖然有海風拂面緩解了炎熱的,但曬的人還是不舒服,兩個人走向了不遠處的林蔭處。
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緩慢的往前走,溫斯年沒有著急開口。
風槐序走了五分鐘,見他還沒有開口,主動打破僵硬的局面,“溫先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問。”
溫斯年步伐一頓,微微側頭,余光睨向他,“青絲是不是有什么事?”
風槐序眸色一閃,沉靜不變的語調道,“何以這么問?”
“下午你看到我背著她回來的時候,反應很對。”雖然他的反應很快,收斂的很快,可溫斯年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就算青絲有什么事,你不應該去問她。”風槐序依舊不接話,轉移話題。
“風槐序。”溫斯年深諳的眸子如深淵一般不見底,鋒利的凝視著他,“我知道你對青絲的心思,也知道你和我一樣希望她好,所以我希望在這件事上至少我們能達成默契。”
風槐序這個情敵,他從未放在眼里,畢竟人已經是他的了,要還是能被搶走就不是別人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了。
風槐序微怔,隨之低頭笑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溫先生快言快語,我也不想做個偽君子,只是我答應過青絲,絕不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
溫斯年心里瞬間明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小朋友果然是有事。
“多謝。”轉身欲走。
“溫先生。”風槐序波瀾不驚的語調叫住他,在他轉身的時候,緩緩開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讓禁婆救青絲的。”
溫斯年峻拔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神諱莫如深,下頜骨緊繃成一條線,沉默片刻,緊繃的聲線道,“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話畢,轉身離開。
風槐序佇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遠去,薄唇輕勾出極淺的笑意,“這就是所謂的情深不壽嗎?”
……
霍青絲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一片星光閃耀,房間里開了一盞橘色的燈光。
男人溫柔的眼眸里蘊滿深情的望著她,指腹溫柔又極慢的去撫她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