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你分明就是...”他不可置信地指著那孩子，手這回變成了真抖。
被指的男孩突然也跟著他顫顫巍巍，“姐姐，這人身后有尾巴，他是不是妖怪？”
稚嫩童音瞬間讓眾人目光聚焦在王大貴身上，頓時引發一片驚呼。
“尾巴！”
“王大貴真有尾巴！”
“莫不是他被妖附體了？！”
“那他真是妖喊捉妖！”
“這可怎么辦呀？！”
“將他亂棍打死唄！”
“犧牲一個王大貴，保住咱們村的太平日子，值了！”
王大貴掙扎都來不及，就被村里健壯的男人們一起按到在地。
葉大師不知所措地望向自己的外甥劉田。
劉田等人呆站在那兒，任由村民將自己手中的棍子奪走。
劉田看著王大貴在亂棍之下嚎叫，才猛地回過神，驚恐詫異地望向那個男孩。
不，那只小妖...
不，大妖！
鎮妖符都無濟于事，這只妖還能將尾巴嫁禍于人身上？！
他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那只外表幼小的妖驀地和他視線撞上。
妖笑了，笑得格外童真。
卻讓劉田汗毛倒豎，背后發涼。
“王大貴被打死了！”
“可算是把真妖怪降服了！”
村民們一個個丟下手中棍棒，對地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吐唾沫。
“......”劉田緊緊咬住顫抖的牙關，抽回與妖對視的視線。
他踉蹌地轉過身，慌忙沖出院子，丟下自己大舅飛也似的跑了，生怕下一個長尾巴的就是自己！
葉大師見外甥居然腳底抹油，人影都消失了，當即也跟著想逃，可一抬腳，就被村民們堵住了去路。
“你這神棍！”
“居然幫著妖怪捉妖！”
“我看定是也被妖怪蠱惑了！”
“咱們不能放過他！”
葉大師被狠狠揍了一頓后，最終逃不過被繩子捆成五花大綁。
兩個村民將他抬起來送往官府。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之前那一幫鄰居，他們走向白蘿，面露關心之色。
“你們兩個小娃娃沒事吧？”
“原來你還有個小弟弟呀？”
“別害怕，那王大貴...呸，那妖怪已經被打死了，再也不會來嚇唬你們啦！”
白蘿紅著眼眶點點頭，吸了吸鼻子，請求他們幫忙將王大貴的尸體搬走。
鄰居們都答應了，還幫她把院子里那一地血跡也一并沖干凈。
......
空蕩蕩的小院子里。
最后只剩下了少女和男孩。
小千殃抬起頭，眨著澄澈無辜的雙眼。
“姐姐，我原本不討厭他們，可他們討厭我，所以我才討厭他們的...”
他見少女垂下臉看向自己，卻又未曾開口回，不禁擔心起來。
他用小手拉住她的指尖，問得小心翼翼，“我傷害人，姐姐會不會不喜歡我？”
從沉思中拉回意識的白蘿搖頭。
她柔軟的手放在他的腦袋上，安撫他：“不會的，你只是在保護自己，你不傷害他們，他們就會傷害你。”
“姐姐...”
小千殃將她的手給輕輕拉下來，放到自己的臉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