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沈家受寵的小反派身上。
她在沈肆的榻上,掏出他送給她的毛線球獨自玩了一會兒,等定時來打掃的下人到院外時,她毛茸茸的小耳朵動了動。
飛快躲進案幾下的書箱里。
好不容易等到午時,上完半天學的沈肆該給她帶吃的回來了,她嬌小身影便蹲在門口。
少頃。
院外便出現一位踏著黑靴的少年,身姿頎長挺拔,披著寬大灰裘,手中舉著油紙傘,另一只手提了漆木食盒歸來。
他駐足在屋門口,收攏傘骨。
一推開門,就見小白狐在屋門口踱步。
它一見他回來,便昂起腦袋撲到他腿上,“嗷,今天給我帶了什么吃的?”
沈肆先轉身闔上門,再將它與食盒一齊抱入懷中,把它們一同放到桌上。
打開食盒后。
小腦袋湊上前的小白狐就見一只雞腿,兩盤精致的小點心,還有幾顆小果子。
少年將吃的拿出,便在它身后解開披風,披風擱置在木架上,他回眸就看它已經趴在桌上,伏下小腦袋一口一口地咬碎食物。
他見它依舊小成一團的背影。
不自覺陷入沉思。
喂養了它這么久,一頓也沒落下,它為何與一年前毫無變化?
想起它曾告訴他,它只是一只天資聰穎、出生后不久便能說話的小妖...
他不禁懷疑,如果真是那樣有成妖天資的小狐貍,為何連長個身體都如此困難?
可顧及到說出來,或許會傷它一只狐的心。
沈肆便將那些猜疑暫時放下,徑自走向書案前坐下,翻閱起書卷。
不久后。
那只肚子圓滾滾的小狐貍走到書案前,兩只小爪子攀在桌上,冒出一個白茸茸的小腦袋,軟糯地對他道:“小和尚哥哥...”
少年眸光微抬,見它一副乖巧卻又藏著心事的語氣,他放下書,“想說什么?”
小狐貍眸中泛起如星辰般的光點,淚眼巴巴地望著他,“實不相瞞,作為一只小狐妖,我需要吃一種在堰山附近生長的小白花才能...”
“快點兒長大...”
“不然,我就永遠只能是只小狐貍。”
梵凈睫翼輕垂,它的主動坦白也解決了他心底的疑惑,他眉目浮出一絲了然,啟唇問:“那...我派人去尋你所說的花?”
“謝謝小和尚哥哥!”小狐貍從書案下鉆到他跟前,小腦袋在他膝上蹭了蹭。
少年傾身,將對自己膩乎乎的它抱開,一邊走向給它用來午睡的枕頭,一邊告誡它:“等你長大后,不許再這般粘我。”
“我該以學業為重,而不是與你玩。”
“...噢。”小狐貍在他懷中傷心地哼唧,可他的學業確實是推動當前劇情的重要環節。
在即將被他放到枕頭上時,她小爪子扒住他衣襟,向他仔細描述了小白花長什么樣。
沈肆答應她,待會兒便照她的描述將小白花畫下,這幾日派人去山間采摘。
......
幾日后。
少年提著一小籃子花回屋,小狐貍焦急地跳上桌,將它們吃掉。